边,接着说“老一辈都比较信这些嘛,当年那个人说,小周月是状元命,加上孩子从小都厉害,我们一家子都对她会当状元这件事深信不疑。”

“这事也怪我们,明明那么多年都没提过这件事,只是心里觉得我女儿厉害,肯定能当状元,偏偏10年秋天,我们忽然想起这桩老事,告诉了小周月……就是这一说,孩子听进了心里,她开始更努力的学习,几乎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就这么过了一年。”她突然抓住女儿手腕,指甲在苍白的皮肤上掐出月牙印。

“那段时间孩子真是,苦的不成人样,瘦了十几斤,头发掉了很多很多,我们当时都互相安慰,说高考完就好了。”周母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钟艾无意识转着钢笔,听到这,隔着屏风上振翅的喜鹊看着已经三十二岁的周月,阳光透过冰裂纹窗棂在她脸上切出细碎金斑,想象她当年十八九岁,有着年轻却削瘦的脸,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沾着墨水渍,意气风发地第二次走上了战场。

如果没猜错,第二次的结果应该也没合周月的心意。

“2011年,小周月考了全省第二名,也是全市第二名,拿到了清大的录取通知书,我们全家都很开心,办了个大酒席,请了全家族亲戚来庆祝,小周月也很开心,但是升学宴以后,她整个暑假都看起来怅然若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周父继续讲着,眼睛盯着屏风,但似乎思绪已经回到了当年。

他回想起在自己家那个破旧的职工楼,年轻却沉默的女儿站在天台上凝望天空,一整个夏天的夜晚,她都拿着自己的MP3坐在天台上看星星。

他和妻子不是没发现女儿的不对劲,但他们一家子整整2年都泡在高压之中,突然高压消失,别说孩子,连自己和妻子也看起来和两年前完全不同了。

所以他们只当女儿作为高压中心的人,一下子没了压力,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