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意识到她生气了,破奴指尖无意识地缠着腰间玉佩穗子,楚塬把玩着西装第二颗纽扣,双双抿抿嘴,噤了声,不说话。
破奴心里懊悔自己怎么被这个刚做人20年的小伙子激起了胜负欲,袖口金线刺绣快被揉成毛球,楚塬则懊恼自己用力过猛惹怒了钟艾,后颈的卷毛碎发被汗黏成小揪揪。
钟艾看这一句有用,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孔雀,很自然的起身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故意让水流声持续了整整十秒,把他们各自倒得茶推回了他们面前,故作温柔的说:“你们自己要喝完哦,快吃饭吧~~”语气甜得能渗出蜜来,背后的意思很明显是:如果喝不完马上把你们都杀掉!
楚塬喉结快速滚动三下,默默拿过去,一饮而尽,杯底磕在桌上咚的一声,随后笑着拿起了筷子,特意把糖醋排骨转到钟艾面前,安安静静吃起了饭。
破奴虽说没一饮而尽,但也就着杯沿胭脂印抿了一口,拿起了筷子夹菜,专挑楚塬够不到的清炒时蔬,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碗碟叮当似奏乐,饭毕,楚塬本来还想找个理由继续待着,手指在手机屏上划出虚影假装回消息,但楚大哥的电话催促的急,玛莎拉蒂钥匙扣撞在门框上叮铃哐啷,只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开车离开。
钟艾和破奴送别了楚塬,下午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两人走向壹号院,廊下铜铃被晚风撞出零星声响,距离下午三点还有些时间,钟艾需要想个办法替他伪装一下,踩着卵石小径时忽然踢飞一颗石子,一直鬼鬼祟祟支走所有人,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你说15天之后,你真的能变回去吗?”钟艾钟艾陷进壹号院沙发时惊起绒布上的浮尘,躺在沙发上,盯着破奴那张帅脸问。
“我也不知道。”破奴倚着黄杨木雕花柜,难得也皱起眉头,随手拿起把玩的玉貔貅泛起温润光泽,有些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