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绣的八卦阵,金线勾起的丝头缠住指甲,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了?实在不行我把剑拿出来,你刺我几剑?”破奴浓黑的剑眉蹙成山峦,以为她还不解气,赶忙提出新的解决方案,腰间幻化出的长剑嗡鸣出鞘三寸,剑穗流苏扫过青玉腰带,剑身映出她绯红的耳尖。
“唉,算了,和你说不明白,一个小时别跟着我!”钟艾穿着的软底拖鞋踩着青砖缝隙跑走,鸦青发丝掠过朱红廊柱,徒留破奴玄色衣袍被穿堂风掀起衣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雁镇的夏意渐浓,炎热也到了顶点,柏油马路蒸腾起扭曲的热浪,连镇口百年老槐都耷拉着枝叶。这座北方小镇像蒸笼上的包子,钟艾蜷着细白小腿半躺在卧室沙发上,汗水把蓝色睡衣后襟浸出深色痕迹,眼睛看向自己手中的锦囊。纱帘被空调风吹得起伏如浪,却带不走她颈后的燥热。
空调温度到了16度,还是挡不住她内心的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