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奖谢家一族忠诚,慰问?谢父之冤。

可?如今这些曾有的‘宽慰’,变成了族中那些人夺走谢欲晚府邸的律令。对于这一切,她都只觉得讽刺。

她没有觉得谢欲晚入了狱便?失去了一切,即便?如今谢欲晚并不如前世一般权倾朝野,但也万万不至于因为一个?司礼便?前功尽弃。

更何况,还有那颗舍利子。

姜婳只是觉得,在这背后?谋划一切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眸色很淡,直至被人拦下。

是许久未见的姜玉莹,已经近一月未见,姜玉莹似乎变了不少。

姜婳望着?面前的姜玉莹,不知为何,姜玉莹的傲气、锐气都消散了许多。可?如若细致些看,姜玉莹开始同?前世那个?十年?后?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愈发相似了。

只是透着?一种因为年?岁和?阅历不够而生的浅薄和?稚嫩。

即便?此时拦住她,姜玉莹的态度也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姜婳,半个?月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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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自然知晓,也明白她是为何而来。她轻声道:“二姐姐答应妹妹的事情做到了吗?”

姜玉莹身子一僵,不曾说话。许久之后?,她垂下眸:“我会做到的,你没有骗我,对吧。”

姜婳望着?姜玉莹,难得姜玉莹在她面前垂下了眸。

她知道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能?够让姜玉莹如此大转变的,定?然是同?姜夫人有关的事情。

府中还有知晓当年?事情的人,且就在姜玉莹的身边。

这些年?那人都把当年?的事情瞒住了,为何最近又在姜玉莹耳边吹了几句风。姜婳不知,但她先应了姜玉莹。

“没有。”

姜玉莹沉默地转身走了,姜婳看着?她的背影,不曾再说什么。

一路回到了小院,姜婳望向?了那间紧锁的屋子。这几日都是晨莲寻来的人在负责盎芽的吃穿住行,幸而小院偏僻,否则可?能?旁人稍稍留心?一些,便?会被发现。

一股冷寒从姜婳心?中涌起。

她坐在庭院之中,夏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很温暖。

但却有些疼。

一件又一件事情堆在她心?中,她惶然地看着?前方的四?面楚歌。她其实很难说清,重生这一世她到底改变了什么。

因为即便?带着?未来数十年?的记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还是太少了。那些回忆,它不足够让一个?女子拥有一把破开所有迷雾的利器。

她在这世间,没有可?以足够相信的人,哪怕是于陈。

唯一改变的,可?能?只有她自己。

她被那些冰冷的湖水裹住,在苍白的挣扎之后?,她身体的一部分也随着?那些冰冷和?挣扎一同?离去了。

她开始愿意正视许多东西?。

即便?最开始她选择的依旧是逃避,但是那时的逃避,于她而言是另一种正视。

姜婳望着?猛烈的日光,就想起那片皑皑的雪。

她走入屋中,寻出?那本写满姜家罪孽的书。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又将其放入了木盒之中。

静王府明面上中立,但实际上静王和?世子都是太子那边的人。

那同?静王府联姻的王家,在太子登基之后?在朝中权势愈发大的王尚书,又是哪边的人呢?

姜婳不能?赌。

她将木盒放回原处,望向?窗边那一株花。

几日的阳光晒着?,又没有人浇水,如今已经有些干枯了。她走过去将干枯的花收拾好,有些疲倦。

晕晕沉沉睡了一觉,再醒的时候,已经日暮了。

她轻声咳嗽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还未等她想清楚她等会要干什么,外面已经吵闹了起来。

姜婳闻声推开门,发现晨莲正站在门边。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