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内急。”

说罢,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凉亭,生怕惹祸上身。

假山上的那一对男女仍在你侬我侬的纠缠。

“烟柔的心里只有殿下一人,那桩……那桩婚事是父母之命,并不是烟柔之意。”

“苏小姐琼玉之貌……”

“我不信殿下对我无意,只要殿下一句话,烟柔便能违了父母之名,退了与那庶子的婚事。”

两人越走越远,似是去往了假山的深处,说话声再传不到郑衣息耳中。

庶子、庶子。

是了,与身份高贵的皇子相比,他这个庶子出身的世子爷又算得了什么呢?

郑衣息气极反笑,修长的玉指正盘握在茶盏之上,只消稍一用力,这盏值千金的白玉缡纹杯便能在顷刻间化为粉齑。

从前,嫡母那个娇娇嫩嫩的儿子还在世时,他纵是科考功名在身,再如何地出人头地,却也没资格使这样值钱的器具。

庶子一词便如同刻在骨髓上的烙印,不论他经韬纬略、谋能才干何等的出色,也只配做嫡子的垫脚石。

他不服。

所以,郑国公夫人刘氏的那个嫡子才会不满八岁就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