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的态度,极有可能已经和那个令人厌恶的老家伙发生了关系。想到她的脖颈、脊背、大腿、脚背都曾被那个人看过,用恶心的嘴摩挲过;他就恨不得立即杀死那个人,用魔法剥夺他转世为人的机会。

克莉丝等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想起来,他就是她的丈夫,熄灭香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上床睡觉了。

她吹干湿发,换上黑丝缎睡裙,躺在床上,转头问他:“你就打算这么站一晚吗?”

他没有听清她的问话,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睡裙上。黑丝缎真是一种不健康的、不保险的布料,完全无法遮盖住她的曲线;她的胸部,她的髂骨,她的臀部,她的腿部线条,都在这无力的遮盖下分外明显。如果他是她的丈夫,绝对不会让她穿这么不得体的睡衣。可惜,他不是。

克莉丝没有耐心一直等下去,见他一言不发,盖上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现在是人类,需要充足的睡眠。

埃里克见她如此不设防地在陌生男人面前睡着,又恼怒了起来(却没有去打扰她的睡梦)。

克莉丝没想到他就这样站了一整晚。

她被清晨明媚的阳光唤醒,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还站在原本的位置,并变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克莉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气成这样。

……她昨晚好像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脱下睡裙,换了一条更为轻薄的裙子。

埃里克冷眼旁观,完全不知是该气她毫无顾忌的换衣行为,还是该气裙子轻薄得令人恼火,一眼就能看到黑色胸罩的轮廓。

换完衣服,她在地毯坐下,开始涂脚趾甲油。

“说吧,”她终于和他说话,“你昨天晚上在想什么?”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在想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

“是,”他的声音因忌妒而干涩,“在想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才能欣赏你,拥抱你,得到你,成为你的合法丈夫。

她却漫不经心地答道:“他嘛,有时候是个天才,有时候又是个傻瓜。聪明的时候可以很聪明,任何事都难不倒他,愚笨的时候却相当愚笨,像智力有障碍似的。”

她夸那个老色鬼是天才。他心中的嫉妒更强烈了,声音低哑,语气酸得像变了质的牛奶:“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