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嫔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唯一最有利的证据幻石霜被诗竹打翻,诗竹若是执意认罪,那将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淑妃。
淑妃从开始的意外到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一个宫女而已,她不会有任何愧疚和心疼,所以她当即便悲泣道:“诗竹,你为何要这样做?”
诗竹闭着眼流泪:“因为奴婢不忍心看娘娘因为别的女人伤心,这也是奴婢最后能为娘娘做的事,但没想到会连累娘娘,奴婢该死。”
冉鸢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诗竹弃车保帅,如今就只看皇上愿不愿意相信。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日之事和淑妃脱不了干系。
一个宫女而已,怎么会有本事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淑妃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点,一个诗竹认罪她怕不足以保住她,所以她擦干眼泪,看向邵湛道:“皇上,诗竹是臣妾的贴身宫女,是臣妾管教无方才导致今日这一切事情的发生,还望皇上能看在臣妾父亲从龙有功的份儿上,饶恕臣妾这一次。”
淑妃把她父亲搬出来。
她如此说,听起来像是在求饶,但实则是在威胁皇上,她们曾家从龙有功,皇上若是要处死她,便是不仁不义,皇上登基三年,若是现在就背上兔死狗烹的骂名,没有善待功臣之家,会被人唾弃,甚至连朝堂都会不稳。
淑妃敢说出这种话,便是只为求命,完全不顾念皇上心意。
邵湛看向淑妃,他并未因淑妃这段话而发怒,他的黑眸很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淑妃也不像以往那般看重皇上的想法,她如今就只想活下来。
只要活下来,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