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衔微微仰头,心中莫名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她会不会再问一遍?

按理来说,他?摔得?这般响,她应该会在问一遍罢?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仍是安静的,唯有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传来,好似对方根本不在意浴房中发生了什么。

谢衔心头一滞。

她真的不问了?

许久后,他?终是同那作祟的清白?心认输,轻轻开?口恳求道:“大,大人,可,可否......帮帮我?。”

声音很低,带着羞耻。

话?音刚落,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梧清走了进来,毫不费力地将他?扶起,掌心贴着他?的腰侧,带着清冷的温度。

谢衔被她半扶半搀,脸已红得?近乎滴血。

目光交汇间,梧清眉毛微挑,眸光落下,甚至......多?停留了一秒。

谢衔的呼吸猛地一窒,浑身僵硬得?连指尖都在颤抖。

她......她在看什么?!

他?的心跳乱得?厉害,耳根烧得?通红,甚至不敢去揣测这位大人此刻的想法。

起初看这位大人,不像是会做那等事的人,可她竟然......

他?呼吸急促,甚至忍不住抬手,倔强地遮住了那处,脑海中生出荒唐的念头

若她真敢对他?做什么,他?......他?便咬舌自尽!

可那道视线只停留片刻,便倏地移开?,毫无留恋。

比起蓄意窥探,更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梧清手指松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径直走到他?身后,淡声道:“别?乱动。”

指腹轻触伤口,她熟练地替他?上药,动作沉稳,不带一丝暧昧。

谢衔的脸已经?红透了。

他?的心跳急促,耳边回响着方才她那一秒的审视。

她是真的......毫无兴趣?

谢衔缓缓垂下眸,胸口微微起伏,一种奇怪的感觉爬上心头。

明明,他?被卖到醉月楼时?,都说说他?是天生的花魁。

他?......很丑吗?

谢衔还在胡思乱想时?,梧清已替他?上完药,将衣物系好。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耳后泛起一层薄红。

衣襟微敞,露出锁骨,袖口偏短,露出一截洁白?手腕。

他?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脚踝,微微一顿。

衣摆稍短,盖不住脚踝,露出的那一截肌肤在烛光下带着淡淡的冷色。

雨后寒意未散,他?下意识地蜷了蜷脚趾,露出一丝局促不安。

他?向来注重仪态,即便在醉月楼身不由己,也未曾如此失了体面,可此刻穿着一件女子的衣裳......

他?不自觉地伸手拽了拽衣摆,想要盖住些许,可布料柔软,轻轻一滑,竟越发贴合在身上。

谢衔微微别?过脸,耳后隐隐泛着红,指尖轻轻收紧,像是想要掩饰什么,却又无从藏起。

“怕疼吗?”她突然问道。

谢衔还未回过神?,嘴边刚溢出一个茫然的“嗯?”字,便听到“咔咔”几声,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沿着脊背窜入四肢百骸,痛得?他?猝不及防,险些喘不过气。

“嗯......啊......”

他?的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尾音微微颤抖。

原来是梧清替他?接回错位的骨节......

他?眼?含泪光,湿润润地看着梧清,显然是疼得?不轻。

他?方才......怎么就唤出那样?的声音?

和那些......那些唤床的,有何区别?......

一想到此处,谢衔的脸顿时?烧得?通红,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紧紧抿着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