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靳玄野非但不回头是岸,反而愈发拼命,陆厌叹了口气,一指他们身后的赝品与干尸,提醒道:“你可发现我用了驱鬼术?”
方才靳玄野满心满眼尽是陆厌,确实未注意到。
陆厌在这个节骨眼提及此事自是故意为之,是为了告诉他其有违门规,抹黑了九霄门。
“你知晓驱鬼术为九霄门所不容罢?”见靳玄野不为所动,陆厌再接再厉,“你可知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为何行踪不明?因为我将他赶出了九霄门,我还想赶尽杀绝。先前,我每月下山,便是为此。我欺师灭祖,不值得你委屈自己。”
哪里是欺师灭祖,明明是那狗东西将你炼成了药人,还生拔了你两根肋骨,死不足惜。至于驱鬼术……
靳玄野全然吐了出来,正要说话,被陆厌抢先了。
陆厌心下发疼,面上含笑:“望你此生都不会想起今日之事。”
“其一,娘子显然是在情急之下,别无他法,才使了这驱鬼术,有何不可?再者说,驱鬼术之所以受名门正派鄙夷,乃是因为亵渎了尸体,不敬亡者。至于这些干尸,生前算不得人,死后算不得鬼,不过是幻象罢了,故而,娘子这所谓的驱鬼术根本称不上驱鬼术;其二,我喜欢娘子的身体,包括此处,自不会觉得委屈,亦不会觉得恶心;其三,我此生都不会忘记今日之事。”靳玄野所言字字发自肺腑,而陆厌沉默不语。
他并不逼问陆厌是否信他,只是低下首去,盯着被自己的津液浸润之物,焦急地道:“情毒不是发作了么?娘子为何一点反应也无?”
陆厌怔了一怔:“你停下来,是为了质问我为何一点反应也无?”
“嗯。”靳玄野可怜兮兮地道,“是我做得不够好么?”
陆厌答道:“不,你做得很好。”
“那……”靳玄野小心翼翼地道,“虽然肉眼瞧不出来,但娘子伤及了根本?”
“你多虑了。”陆厌垂眸收拾好下裳,道,“我们去寻阵眼罢。”
“不去。”靳玄野矢口拒绝。
“那我自己去,你且在此处等我。”陆厌转身欲走,陡地被靳玄野打横抱了起来。
他面色一变:“靳玄野,你要作甚么?”
“教你欲生欲死。”靳玄野将陆厌抱上喜榻,并扯下了喜帐。
陆厌未及作声,已被隔着衣料子探入了一指。
“嗯……你……”陆厌吐息紊乱,“靳玄野,你清醒些,我们正身处幻阵。”
靳玄野正色道:“是,我不清醒,我现下只想知晓我是否仍能挑起娘子的情.欲。”
“你能,所以不必试了。”陆厌伸手去推靳玄野,反是被靳玄野擒住了双腕。
尽管靳玄野态度强硬,不容陆厌拒绝,动作却仍是温柔的,好一会儿,方才与陆厌成就好事。
理智丢盔卸甲,陆厌终是情不自禁地开始迎合靳玄野。
靳玄野见陆厌不再反抗,低首吻着陆厌的眉眼道:“娘子,我在这幻阵当中见到了无数个与你一般模样的赝品,他们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我,我都未有一点动摇,见得真正的娘子,我却是把持不住了。”
闻言,陆厌煞风景地道:“你不过是正在兴头上罢了。”
靳玄野一口咬住陆厌的唇瓣,害得陆厌说不出话来,又将陆厌恶狠狠地吻了一番,才道:“我要如何做,你才会相信我不是在兴头上,而是真心喜欢与你交.欢?”
从靳玄野唇舌间渡过来的腥膻使得陆厌不能自己地想起了适才的情状。
真是个傻孩子。
“不管你如何说,如何做,我都不会信。我啊……”陆厌瞥了眼自己的心口,他已然成了惊弓之鸟,在他看来,他这心口能被靳玄野用南阳玉簪贯穿一回,便能有第二回。
且他怎知眼前的靳玄野不是一时意乱情迷?
再恩爱的夫妻都可能会劳燕分飞,更何况他与靳玄野连夫妻都不是。
最重要的是他配不上靳玄野,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