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一点心机谋算之类的,好对付他的继父。结果被同学忽悠来忽悠去,最终糊里糊涂地学了公共政策。
虽然上学期拿了全A,但学得他满脑袋头疼。
时雪青刷着刷着,忘记了吐泡泡。过了一会儿,嘴里被薄荷麻得麻木。
学公共政策,毕业后能不能赚到很多钱啊。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空空的。
忽然想到邢钧已经上床了。时雪青赶紧漱完口,很优雅地走到床边,刚走过去,就被对方的手臂一个横抱。
“刷个牙这么久。”对方有点不耐烦地说。
还不是因为被你卷到了。时雪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要是能像邢钧喜欢他的工作那样,喜欢自己的专业就好了。时雪青没想过邢钧对工作没有热爱的可能。在他看来,能敬业到这个程度,不热爱怎么能行。
“检查下你刷得怎么样。”邢钧又说。
时雪青乖乖张开嘴巴,给他吻了一会儿。而后,他发现这个吻虽然是荤的,这个觉却仿佛是素的。邢钧让他窝在自己的怀里,他体验着被强壮手臂抱着的最后一晚,开口道:“邢哥,就这么睡啊?”
“还想干点什么?”邢钧居然低低地笑了,“被我搞爽太多次了?”
时雪青好想翻白眼,但想到是最后一晚,忍住了。邢钧又道:“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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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是个很尴尬的飞机起飞时间。不早又不晚,不知道白天该干点什么。邢钧十点带他出门,居然最后带他去逛了逛当地的一个装置艺术展。
这名艺术家在国际上很有名,但作品中关于死和绝望的意向太浓厚了。其中一个装置使用了大量的花朵,随着展程衰败,时雪青过来时,感觉自己看见的已经是满地尸体了。
出展馆时,时雪青还感觉很不舒服。邢钧在旁边说了一句:“这下总算圆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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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雪青这才想起来,之前找邢钧茶茶地讨要相机时,他提起过这场装置艺术展,拿它当做需要相机的借口。
时雪青一下子就又装起来了,文绉绉地表达了一番自己对展厅的看法,尽力在邢钧面前表现身为文艺青年的privilege,又故作好奇地问邢钧对它怎么看。
邢钧:“腐烂后会生虫,不知道收拾起来要多久。如果要最大效率地从两场不同的装置展中切换,要如何布置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