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问:“你知道你这样特像什么吗?”
阿姨将那些人送出门,迟知雨才?把?狗夹送回地面,回她:“什么?”
舒栗说:“像那些逢年?过节带着小?孩去看灯会的老爸,生怕他们看不见台上的演出。小?时候我爸也?这样扛过我。”
迟知雨遽地不言不语,只?撂下三字:“吃饭了?。”
又格外叮嘱:“先洗手。”
这次他没有过来争抢洗手间,舒栗挤出那款味道清新?的番茄叶洗手液,心起一念,随后走出门,见男生已经候在桌边,挨着椅背,双手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筷子。
“饭够吧?”他下巴示意她碗口。
那里快堆叠成微缩珠穆拉姆峰,她吃惊地坐下:“我在你眼里是河马吗?”
迟知雨显然压着嘴角憋笑许久,泄出极低的一声:“阿姨盛的,关我什么事。”
事实证明?,在阿姨的下饭菜咒术里,她完全可以变身一小?时河马。
猛犸兽在世也?不是不行,她又自行离席,打开电饭煲,再添半碗饭。
迟知雨叹服:“舒栗,你是真能?吃啊。”
而女生毫不难为情,淡定?搁下小?碗:“今晚就?吃光你家米仓。”
这么不客气又不讲道理,她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真够自来熟的。
迟知雨无?从?评议,就?见她和许阿姨打成一片,全程赞不绝口,“好好吃啊,阿姨,你可以去迪拜开饭店了?。”
打从?业起,许自萍极少体验到如此之高的情绪价值,自然笑不拢嘴。
有这么好吃?
迟知雨开始起疑,夹起一小?块小?炒肉,混坨米饭含入口中,好像是还不错,以前?怎么没觉得。
饭毕,舒栗贴墙消食,自顾自地举着手机刷搞笑视频。
迟知雨洗了?把?脸,也?走到她身畔,学她画框般一板一眼的挂壁姿势。
“这是在干嘛?”
舒栗偏头看过来:“饭后贴墙半小?时,获益良多,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
“哦,我差点?忘了?,”她平静地吐出毒液:“你都贴床站。”
迟知雨捏起手指,极想将右拳抬高,然后很轻地怼到她头顶的旋上,招人厌地搅几下……她的旋也?长得太正规了?吧,像一轴夜海中央的微型风暴。
“你在看什么?”她突地昂脸,双目近在咫尺,眼尾内侧那点?淡红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迟知雨怔神,几秒后才?启唇:“你有超大头皮屑。”
“怎么可能?,我每天洗头。”
“那可能?只?是飞虫吧……”他的语气变得含糊,字眼也?不甚确切。
舒栗更是惊恐,开始扒拉头毛:“那太吓人了?好吗?”
她解掉皮筋,放飞了?那只?“山雀”,又用手指梳理几下,再度将圆脑袋倾凑过来:“再帮我看看,还有吗?”
迟知雨的视线再也?无?法迁回到那上面,心却?早被吸入了?旋流,他故作镇定?地答:“没有了?。”
女生吁了?口气,随意绑个?低马尾,准备打道回府:“我要回去了?。”
“哦。”他肩胛一拱,也?脱离墙面,看她拿起椅背的帆布袋,行至玄关。
阿姨在厨房瞄见,步出走道送客:“小?舒你要走了?啊?”
她冲迟知雨跳眨两下眼皮,疯狂暗示:“小?雨你要不要送一下小?舒啊,饭后刚好走一走,不容易积食。”
舒栗摇头婉拒:“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什么事?”高处的男生不假思索问。
舒栗斜他:“我所有事要详细告诉你么?”
他短促地哼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问罢了?,你爱说不说。”
舒栗勾唇,看一眼书房门:“东西先摆那,我明?天过来装,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