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长的铁链盘起拖在地上,缝隙在中间部位被压在最下面。那个男人从没检查过铁链的状况,所以也一直没发现他在做的事情。
傅凛川回来时,谢择星安静靠坐在床头,像平常一样在听书。
傅凛川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周,放下晚餐让他先吃,去了隔壁。
谢择星吃完饭,傅凛川回来,示意他:“跟我去手术间。”
谢择星下意识抵触,绷紧了身体,再又强迫自己放松,安静起身,跟着这个人走出去
反抗无用,与其纠缠让对方发现铁链的异状,不如配合一点。
傅凛川帮他绑上约束带,摸到他指腹上的划痕,慢慢摩挲了一下,问他:“这怎么弄的?”
躺在手术台上的谢择星蜷缩了一下手指,冷淡回答:“我自己咬破的。”
傅凛川眯起眼,轻捏住他指尖:“为什么要咬手指?”
“没有为什么。”谢择星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还是这么不听话。”
傅凛川叹息一般,没再坚持追问。
碘伏擦拭后颈消毒,谢择星侧过头咬住唇,还没开始额头已经滑下因过度紧张而渗出的冷汗。
他还是不能适应注射融合诱导剂的痛楚,哪怕新配制出来的注射液似乎没有之前的灼烧感那么强烈,更多的其实是他心理上的排斥和惧怕。
“今天是第三支,”傅凛川将针头扎进去,缓缓推送药液,跟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