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星并不理会他,死死咬着唇忍痛一声不吭。
傅凛川压在他腺体上的指节轻轻抚弄他后颈过度紧绷的肌肉,试图让他放松。
买齐原料配制出的新药剂傅凛川先在自己身上做了实验,确定没有问题才敢给谢择星注射。一如他所想,谢择星的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只是太过紧张所以不能适应。
他接着说:“今天这支诱导剂注射完毕,需要停七天再开始下一轮注射,一样是三天连续三支,等一共注射完五轮,之后就可以正式进行改造手术。”
听到“改造手术”这四个字,谢择星本能地抖了一下,唇上咬出了深重血痕。
“别咬自己,”傅凛川轻声提醒他,“咬疼了。”
这点疼比起注射融合诱导剂的痛苦,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偏偏傅凛川很在意:“张嘴。”
谢择星发着抖,在他的低呵声中终于松开口,不敢再咬自己。
傅凛川伸手过去,帮他拭去唇上血迹,轻轻揉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等改造完成,你就能像Omega那样被另一个Alpha标记,不过不用担心,你还是Alpha,不会像Omega那样有难堪的发情期,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最特别的Alpha.”
傅凛川的话就在耳边,恐惧让谢择星想要尖叫,又像被人扼住了咽喉,除了持续的颤抖呜咽,甚至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傅凛川眼里的胜利在望,是让他绝望的深渊。
“你期待吗?”傅凛川似浑然不觉,兀自说,“我很期待。”
针管终于抽出去,谢择星的身体骤软下,已是满头大汗。
傅凛川帮他贴上针后贴,摩挲了片刻他的腺体位置,刚刚注射完诱导剂的腺体充血泛红,呈现出近似被标记后的状态。
真正标记时,这里应该会更漂亮,傅凛川想,真想再早一点看到。
谢择星瑟缩着,在傅凛川指尖下依旧在发抖。
傅凛川松开他束缚手脚的约束带,将他抱起。
回房间后他将已经脱力的谢择星放上床,坐下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点开播放器退出听书,换了首钢琴曲放给他听。
谢择星终于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似乎动了一下,缓缓偏过头。
这首钢琴曲很熟悉,是当年在学校音乐节上他弹过一次的曲子,对方放给他听很难说只是巧合。
“你放这首钢琴曲是想暗示我什么?我们以前是同学吗?”
谢择星的嗓音低哑,明知道不会有答案,他也没指望对方给答案,他只是不忿这个人对他全方位地掌控。
傅凛川却将问题抛还回来:“你希望我是谁?”
谢择星在沉默之后说:“我希望你不是我身边亲近的朋友,如果是,我会对你特别失望。”
静谧空间内一时只有琴乐声,傅凛川平静开口:“很多人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谢择星其实知道,他不是没被Alpha表白过,他都很客气但坚决地拒绝了,他不会给别人留虚假的希望,所以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惹上一个疯子。
“至于我是什么人,”傅凛川很轻地帮他掖了一下被子,“我说过的,你不必知道。”
反正他也没打算再跟谢择星做朋友,这两个字从来就是最没用的关系。
“你休息吧,”傅凛川收回手,“别胡思乱想了,我去隔壁工作,有需要叫我。”
起身时他似又想到什么,弯腰靠近靠在床头的谢择星。
谢择星撇过脸,想避开他贴近的气息,被傅凛川轻轻捏住下巴:“乖一点。”
谢择星逐渐变得愈急躁。
腺体改造计划就这样像无形的紧箍咒套在他脑袋上,只剩最后一个多月,他没有时间了。
每天早上傅凛川一离开他立刻进去浴室,反反复复地磨那条铁链,一整日只做这一件事情,一点一点将那道焊接缝隙磨开。
一整条完整的铁链终于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