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3)

上的点心盒。

他动静不大,梅清文放下平板,抬头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而低头处理文件。

他亲妈不找他碴,谢天谢地,陈裴枝轻呼一口气,撕开礼盒上面的糯米纸,花花绿绿的糕点像春天公园里开的花一样,不香,但好看。

撕开剩下包装纸,陈裴枝眼角抽跳,快挤成大小眼了。他不懂好好的梅花黄糕为什么要在中间点七个红点,跟忒么秃驴头上的戒疤差不多,丑得出奇,瞬间没胃口。

算了不吃了,还是等服务员上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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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五一假期愉快呀!我还在拼命赶论文,呜呜呜......(其实也不算拼命,我一天能看两页导儿要求读的文献就能朝祖坟方向磕头了)

第九十章 你上周不是在纽约?

跟不想吃饭的人在餐桌上等菜,就像从早自习开始上数学课,上到日暮西沉,晚自习数学老师从后门又跑进教室,站在讲台上说今晚空四十五分钟出来做卷子,明天上课公布排名。

这样的鬼日子过一天,好好的祖国花朵不用浇水施肥,不需要实验室里的高科技,只要下课铃声一响,秒变活死人。“活死人”陈裴枝心里发愁,等不到饭,又没事干,叠着桌上的纸巾。他想给许景贤发短信,但又怕掏出手机给梅清文看到手机壁纸,那是他和许景贤站在樱花树下的照片。

照片有些反光,能看到台灯的影子,那是陈裴枝在某个失眠的夜晚打开手机扫描了床头照片,他抱着手机怎么看都觉得养眼,索性做了壁纸。

然而,陈裴枝昨晚洗完澡,许景贤帮他吹头发,指尖触碰头皮,舒服能立刻裹着被子睡着,他轻轻抱了下许景贤的腰,许景贤低头,眼底藏着笑,陈裴枝没忍住,上手勾了勾他唇,许景贤关掉吹风机,弯腰,手搭在膝盖上,任他搓圆揉扁。

太忒么乖了。

陈裴枝嘿嘿傻乐,意识像裹进棉花糖,心里想着不能当着许景贤面换壁纸,虽说许景贤能理解,但他自个心里说不过去。总觉得两人合照壁纸一换,就等于把彼此距离拉开,变生分了,以后抱在一起睡都得掂量掂量许景贤算他什么人。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干嘛搞得人心里不舒服。

这么想着,陈裴枝抱住许景贤倒头就睡,一觉睡醒,天光大亮,身边空空荡荡,歪头一看,时针走到九,闹钟一次没响。

这真不怪闹钟不作为,许景贤听到闹铃声瞬间弹跳坐起,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做好早饭,才开门喊陈裴枝起床。

陈裴枝盘腿坐在椅子上,吃着许景贤摊的煎饼,喝着许景贤递来的豆浆,抬眼看看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黑西装熨烫到没有褶皱的许景贤,再低头看看自己八百年不带变的卫衣配睡裤,心里窝火,啃了口煎饼,默念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开始炮火东引,问候闹钟的祖宗十八代。

可怜的MUJI闹钟被贬低的一无是处,陈裴枝仍不解气,喝一口豆浆,痛批象堡的样板房的设计。他陈大爷花了大把钱给装修公司,到头来给他配个哑巴闹钟,赶明儿是不是头顶照明灯没法用,他把灯泡取下来塞嘴里,就当设计师送他的英伦大餐,反正吃炸鱼薯条不如吃灯泡。

“真忒么谢谢设计师和采购师全家。”陈裴枝骂完,后脑勺抽风似的刺痛,连带着颈椎也动不了,这跟落枕还不一样,他脖子能动,只是稍微抬头,感觉脑袋被门夹了,疼得没处说理。

陈裴枝不动声色地扶住桌角,许景贤正好这个时候背对着他打开窗,阴恻恻的风吹过来,他脑子里有根神经像点了炮仗似的,砰的一声响,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深呼一口气,眼前有点黑,外面明明是晴天,大把阳光落在餐桌上,视线却变得暗,他心慌,一掌拍在桌上,手上力道没把握好,震到虎口的伤。

耳朵又能听见了,他去扯伤口,痛感加剧,视线变得清晰。

许景贤微微皱眉,给他揉掌心,换药。

陈裴枝起床气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