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他的声音,光顾着看脸,要知道平时的冷冰冰的小人,这会怯生生的,特招人心疼。
岁月流转,许景贤从小用这张脸勾搭他,心动像保险库里的金条,多年之后,垒成高高的一堵墙。
陈裴枝没忍住,闷咳一声,长大后同样一脸灰的许景贤不知道躲,再次喷了一脸。
许景贤没什么反应,长睫毛落满灰,他摇了摇头,抖掉一脸的黑粉,不再用小时候的眼神看陈裴枝,从木盘里端过来一杯水,抬头问陈志:“少爷把药喷了,要不您再磨点给他?”
陈志点头,转身备药。
许景贤把水杯递到陈裴枝面前,他没接,又含了口药粉,药堵在嗓子眼,他一开口,喷的许景贤一脸灰。
许景贤抹了一把脸,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严厉,“陈裴枝,这药不好吃也不能这么糟蹋,你现在还发着烧。”
这中药一股怪味,真要是形容的话就是苦瓜渣配上黑芝麻粉,不管喝不喝水,喉咙都堵得慌,尤其是喝了水,就跟灌了两斤水泥到嗓子眼。
陈裴枝咽不下去,想吐,耍赖道:“许景贤,我觉得你没小时候好玩了。”
许景贤无奈地接过药勺,一勺一勺地喂,喂完,捂住他的嘴,陈裴枝呜呜地喊,许景贤充耳未闻,直到陈裴枝咬上他指尖,瞪着他道:“你、别、管、我。”
陈裴枝心里不爽,这破药本来就难吃,许景贤居然还敢捂他嘴,哼,不说这小子卖萌哄他吃药,但在这威逼利诱是什么玩意,谁准他这么干的?许景贤今儿敢在这玩强制,明儿就敢在家玩捆绑,那自己玩什么?被他玩吗?
不可以,绝不可以!
陈裴枝不满地哼哼,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未及咽下去的药粉一半给许景贤吃了。
第三十章 盖棉被,睡大觉
“少爷,发烧的人是你,你不用喂我,我没病。”
陈裴枝呼哧呼哧地喘气,不及他开口,许景贤又像掐小猫后颈一样,捏着他脖子那块软肉,仰着头,喂他喝水。
陈裴枝喉结费力地颤动,许景贤婆婆妈妈道:“我还没有饿到跟你抢药粉,你不用担心我没吃早饭,一会回家我做给你吃,好了,你继续喝水,我都替你说,你也别担心我会发烧,我没有肺痨,发烧吃两片头孢就好了。”
看吧,两个人太熟了,想说什么都能预判,陈裴枝这会喉咙被“水泥”堵上,不能撩他,只好像企鹅一样伸长脖子,大口喝水,咽下药粉,抓住袖子的一角去擦许景贤脸上的灰。
许景贤乖乖地闭上眼睛,捏扁揉圆,一声不吭。
陈裴枝得寸进尺,一手掐住他下巴,指尖故意在他眼睛周围打转,“你要不对我眨眨眼?”
许景贤听话的wink一下,陈裴枝挠了挠他下巴,嘴里嘟嘟囔囔地示意继续,许景贤偏头看了眼陈志,确认他没偷摸往药里塞一把哑巴药,凑近,趴在陈裴枝耳边问:“我为什么要眨眼?”
热气喷在耳廓,陈裴枝下意识地缩脖子,错开一段距离,视线从许景贤薄唇上扫过,没换牙前他有对兔牙,一笑,特可爱,如今长开了,只剩一副冷脸。
陈裴枝心里说不上来的怅然,时间从指尖流逝,他握不住,回不去,抬头看,目光交汇间,许景贤握住他的手,等他的回答。
陈裴枝喉结上下一动,低头,记忆出现了一层保护机制,他想逃回十八岁,或者死在十八岁,不再烦恼未来,不用管弥陀寺里那些不入流的勾当,不用担心赌场那些血腥的买卖总有一天会将他拖进地狱。
“许景贤,我喜欢你小时候的样子,看上去比较好欺负。”陈裴枝抽回手,背靠在椅子里,刻意模仿上位者睥睨众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