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戛然而止。

洗手池里的水很快流尽,盛牧辞头还低着,深深呼吸,脸和额前的短发都被打湿,水珠凝聚到发梢,睫毛,下颔,嘀嗒嘀嗒地滴落。

他抬眼,望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自己。

“我还是好喜欢你……哥哥……”

女孩子哭到声哑的醉话在耳边盘旋回响,颈侧还被她眼泪浸得一片湿。

盛牧辞突然喉咙发痒,心里涌起一阵躁动,他抬起两指捻到衬衫领口的纽扣,急躁地扯开三四颗。

接着垂下头,闭了眼,双手撑着流理台喘息抑制不住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