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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这个寒假是谁陪谁,盛牧辞也并不想回到那个家里去。
春节前两天,盛牧辞频繁接到他.妈的电话,催他回家过年,又质问他是不是真有养了个小女孩这回事。
盛牧辞最烦她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在电话里冷嘲热讽地和她吵了好几回。
“我就这没谱的样儿,无所谓,您要真闲得慌关心盛严霄去,别搁我这儿逗闷子,挂了。”
那夜吵得最凶,盛牧辞懒着京腔,欠欠地嗤声嘲弄,说完一砸,手机呈抛物线掉到床上。
门没合严实,敞着三分之一。
房间的雕花窗全开,他咬住一支烟,咔嗒弹开打火机,低头,拢住那簇火点燃烟丝。
盛牧辞一口烟吸到底,吐出,一团青白烟雾袅袅升起,散入窗外寂寂的夜色里。
他指尖夹着烟,双手撑在窗栏,眸色深邃地望着外面漆黑寒冷的院子,侧脸浴在阴影里,情绪不明。
“哥哥……”
身后响起一个轻轻软软的试探的声音。
盛牧辞略怔,回首,就见她躲在门后,半掩着脸,露出一双偷偷往里窥探的眼睛。
“这么晚了不睡觉,乱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