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交代完情况,我们想拜托警察联系他的母亲,等交通恢复了就马上把巴珠带走。”

“好,我同意。”安尧说,又悄声问了句徐听寒:“老公…你没事吧,还好吗?”

“我没事的,遥遥,不需要担心,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徐听寒说,“能帮到巴珠我很开心,帮他…就是在帮我自己。”

安尧点点头,自然地牵住徐听寒的手。

一行人走了十多分钟便来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张老师替巴珠向值班民警说明了他的情况。值班的民警有两位,看起来都是少数民族的同胞,面容轮廓立体,但听了张老师的讲述、看了巴珠身上的伤痕后,其中一位个子更高的民警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这个情况,我们这里管不了的。”

徐听寒向前一步,站到张老师身边:“为什么管不了?人民警察为人民,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现在这个小男孩受到了侵害,你们就应该保护他啊。”

“先生,不是我们不想管。首先这个小男孩不是我们辖区的居民,平那村有自己的派出所,你们到那里报案才对。再说了,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就算我们受理了案件,能帮到他什么?是能把他的叔叔婶婶抓起来吗?”两位警察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驳回了众人的请求。扯了一堆规章制度、办案流程还不算完,高个子警察喝了口水又说道:“而且,我说句实在话,谁不是被家长从小打到大的?小男生顽皮不懂事,被家长收拾很正常,要是每个家长管孩子我们都要插手,这警察局还要不要开了?我们还要不要其他犯人了?”

安尧也急了,声调拔高,挡到巴珠面前厉声质问两位出言不逊的男士:“警察同志,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吧?巴珠身上的伤痕明显是长期遭受虐待才形成的,家长管教孩子有很多种方式,难道一次又一次的殴打恐吓就是为了巴珠好吗?《未成年人保护法》中明确规定,禁止对未成年人实施家庭暴力,禁止虐待,不能因为你们觉得这种现象很普遍就不受理我们的诉求吧?”

两个民警都站起来,视线灼灼钉在来报案的几个人脸上,像是要靠气势取胜,逼退不识好歹的异乡人,不要多管闲事。但几个人都没有退缩,徐听寒的脸色非常难看,仅看威严程度毫不逊于仗势欺人的两位警察。他冷哼一声,开口问道:“哦,所以说你们警局对你们的培训就是这样的?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就只会和稀泥,非要等到孩子被打残了打死了才算严重?那我明白了,我不相信你们警局都是你们这样的败类,我看到你们两个的警号了,我一定会向你们的领导投诉你,明天我还会来,咱们走着瞧。”

张老师牵着巴珠到等候区的长椅处坐下,耐心安抚他有些紧张的情绪。安尧的手上移,轻拍徐听寒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冲动。徐听寒转向他挤了挤眼睛,表示自己收到了安尧的信号,不会贸然行动。

做完这一切,他们也走到巴珠身边,弯腰摸了摸巴珠的头。

“警察是不是…不想管我的事啊。”巴珠的语气又变得沮丧,好不容易积攒起的信心又在消退,他看起来十分失望,如同好不容易被赐予了生的愿景又被无情夺走,只留下灰败的残骸。

安尧急忙安慰他:“不会,这两个人说的是不对的,明天我们趁他们上班的时候来,找其他警察,一定会有人能帮助你的。巴珠,你记住,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需要求助是没有错的,不要因为他们几句不过脑子的话就否定你自己。”

巴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行人不愿留在这里和两个不通人情的警察扯皮,决定先回宾馆安置休息。徐听寒和安尧牵着手走在队伍最末端,安尧悄悄将头靠在徐听寒手臂上,小声抱怨:“老公,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说什么家长打孩子天经地义,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他们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吗?”

“每个群体都是这样的,有好人,也有坏人。”徐听寒说,他用嘴唇贴了贴安尧的脸颊,“宝宝,你都累了一整天了,回去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再带巴珠来报案,我就不信这里的所有警察都是这个狗屁德行,一定会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