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不够安稳的时刻与徐听寒讨论最关键而重要的问题。转头看向徐听寒时,安尧却发现他正坦坦荡荡与村支书对视,表情如常。
听到安尧的解释,徐听寒主动伸出手:“您好,曲任先生,我叫徐听寒,是安老师的丈夫。”
曲任格索礼貌地与徐听寒回握:“徐先生,您别见怪,第一眼看到您时我就觉得您很像我儿时的一个朋友。不过我们已经很多年不联系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安尧听得右眼皮一直跳。好在徐听寒只是和曲任格索寒暄客套了几句,没来得及说太多村支书就被叫走继续组织抢险救灾工作。徐听寒和安尧坐上了车,来接村民都是军用卡车,能装不少人。低低的哭泣声缠绕在震耳欲聋的引擎咆哮声间,足以令每个身处其中的人低落儿忧郁。
安尧几次观察徐听寒欲言又止的神色,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徐听寒的膝盖。徐听寒仿佛得到安抚,躁动的状态减退不少。
他将手从安尧背后绕过来,揽在安尧腰间,将安尧向自己这边带。
“我爱你。”徐听寒小声又认真地说。
安尧也坚定地回答他:“我知道。”
不需要玩试探或进退的游戏,他们都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彻底袒露并爆发。
平那村的常住人口有大约六百人,分批被转移到邻近丛曲市的不同县城。所有来平那村调研的老师和留守儿童都被分到了条件相对较好的县城宾馆,需要等村干部确认没有再发生泥石流的风险并且搭建好较为稳固的活动板房后,再一起搬回到平那村。
分房间时老师们把面积更大的房间都给了小朋友,想让他们睡得好一些。徐听寒和安尧是最后去领房卡的,两个人都不太在乎房间的面积和朝向,只要能有个落脚地就好。
安尧拿卡刷开房门,向前走几步进入房间,徐听寒却没跟上。他站在宾馆的走廊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安尧叫他的名字:“听寒?”
徐听寒这才挪动脚步进屋。他卸了身上的登山包甩到地上,大步走到安尧面前,扯住他的手腕拽着他跌进自己怀中。迟到了很久的吻终于落下来,却不是凶狠激烈的,只是不断缠绵的温情。
安尧自然地搂住徐听寒的肩膀,细细回应着他。
他曾经想过调研结束回到滨城后,他和徐听寒要怎样热切渴望地亲热,用数不清的方式交汇融合。特殊时刻就该卷带着爱与欲,激情与燃烧,火星燃尽后才是剖析与坦白的对峙。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先说请真相还是后辩解原因都不要紧,都不会影响他们思念对方的心情。可变化无常的命运完全破坏了安尧的设想,颤抖的唇瓣与轻柔的吮吸满怀着孤注一掷的意味,将徐听寒的紧张不安都传达给安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