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升省厅厅长了!”
徐听寒闪了下,没被书砸中,颇为得意地冲对老头笑道:“您这准头也不行啊?”
老头作势要将身后的靠枕抽出砸徐听寒,徐听寒连忙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上前两步制止:“爸,您看起来比我还健康,哪像是电话里形容的刚动过手术大病未愈啊?不知道还以为您练飞盘的,一会儿一件往我这扔。”
老徐冷冷从鼻腔挤出个“哼”字,徐听寒走到病床边,先是拨弄两下宽口花瓶中的百合:“这个品种有毒,闻久了您会头晕,谁送的啊,这么不小心?”
老徐瞄了眼百合:“是你陶姨买的,隔两天她就买新的带来,水也是她换,说这样病房里有生活气息,估计是她不了解这花有问题。”
徐听寒招呼林秘书进来将花瓶拿走,把百合扔掉再换上新的。林秘书问徐听寒有没有具体的要求,徐听寒想了下:“洋牡丹或蝴蝶兰,哪种都好。医院花店种类挺全的,记得挑素一点的颜色,老头喜欢。”
再回头时,老徐的脸色好了不少。徐听寒知道自己这是把老头哄高兴了,又四处打量起病房,看还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他按下窗帘按键,灰色厚窗帘向两侧分开,阳光被薄纱蒙着,晕晕昧昧,只剩暖意,却不晒人。徐听寒将边桌上的文件随便理了理,不让老徐再看:“爸,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多休息,公司又不是没您就不运转了,等您回到公司再工作也来得及。”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老徐瞪着徐听寒,态度不满:“我还以为要到我死了才能见徐队长一面,我们滨城是什么犯罪之都吗?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四处抓犯罪分子,连你爹生病了都不露面?”
徐听寒对待家人向来大度,何况老徐是病人,阴阳怪气便都像耳边风,他站在原地装作都听到心里,其实半个字都没往脑子里进。
等老徐骂完徐听寒才纠正道:“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而且您不是亲爹,是养父。再说你亲儿子在就行了,我来反而给他们娘俩添堵。”
“是不是亲爹重要吗!我说过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是我儿子,你陶姨那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嘴巴毒。我听说我昏倒那天你们在手术室外面吵起来了,你是不是被她带的人拖出去了?这件事我批评过她了,是她做的不对。”
徐听寒急忙打断:“别,你们俩千万别因为我闹矛盾,不然她该更讨厌我了。不过陶姨有时候确实分不清主次,将来你没办法护着她了,她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