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六眼是蓝色,我这个是红色!
我们俩分析了半天没有找出原因。
十月的时候,肚子越发大了,临产期渐近,我不免紧张起来。
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进手术室,甚尔先进了。
做产检的时候,医生说两个孩子发育得太大了可能不好生,我们决定手术,手术时间定在了十月二十五日,尽量让孩子在肚子里待久一点。
约定了手术时间,甚尔领着我去男科,我才知道他还预约了结扎手术。
我推着婴儿床坐在男科室外,有几个穿着裙子别扭走路的男孩,看见守在外面的我,脸顿时红红的。
结扎手术很快,感觉给公猫做绝育的时间差不多。
甚尔怎么样进去,又怎么样出来,没看出有一点儿不适。
回去后我们打了车,下车我还想扶着他,被他拒绝。
“这点小伤很快就愈合。”
我知道他的体质很强,可是伤在那种地方……
晚上哄睡了惠,我掀开了包扎的伤口帮他换药。
不是我不想使用反转术式给他治疗,而是我领悟到反转术式只能给自己治疗。
好在伤口很小,也没有红肿,涂抹药水等干后换上新纱布包扎上,我坐在床边审问他。
“怎么想起结扎了?”
他躺在床上,无所谓道,“不想生了,本来有惠一个就足够了,现在又多了两个,霁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更少了。”
瞧这话说的,怨气冲天呢。
我掐了他脸一下,想到这只手摸过伤又换了一只手。
“不是说上天赐予的恩惠,赐予的幸运吗?怎么还酸起来了?”
他看着我,露齿一笑。
“对于我来说霁就是上天,霁是一切,只能看着我,注视着我,就算三个孩子也不能夺走霁!”
一记直球打进我心里,明明以前是我的专属绝招。
自有了未来的记忆,他好像更加坦诚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的心软了下来,我总是没办法对他硬起来。
十月二十五这天我剖腹生下了两个孩子,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一个头发红色一个黑色。
护士将孩子分别抱给我看了,红色的那个孩子额头上是大片如同火烧一般的纹路。
是缘一啊。
我明悟过来。
似乎是发现我眼神不对,护士还在宽慰我,“是胎记哦,等大一点可以考虑做手术消除。”
我被推进病房的时候麻醉还没有消去,甚尔注意到我的不对,紧张地守在床头。
我没办法运转反转术式,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待麻醉消去,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涨奶了,伤口也有点疼,忍不住运转了反转术式。
等疼痛消去,又怕治愈太过奶没有了,便停下来。
两个孩子乖巧地躺下我身边,还不会走路的惠坐在婴儿床上伸头看弟弟们。
甚尔在泡奶粉,我坐起身,“先喂母乳。”
两个小的吃饱后,惠眼巴巴地看着,想到他是个十个月大的宝宝,还没有吃过母乳,忍不住心疼。
惠已经长牙了,吃的时候忍不住磨牙,我疼得直抽气。
那点心疼被破皮的伤口给打消了。
使用反转术式后,我拢好衣服,点了点惠的鼻子,“可真是个坏宝宝!”
惠咧嘴在我怀里笑。
甚尔看不过去,将他提回婴儿床,我小声问甚尔,“可不可以出院?我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别等了,回头护士要是过来换药……
甚尔按住了扑腾的惠,“伤口我会帮着换,多住几天,这两个也得住院观察几天。”
其实我是想说双胞胎最小的那个可能是另一部作品里的神子。
医院里不方便说,我只能先咽下去,
强住了七天,拆线了,双胞胎也没有出现状况,我们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