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甚尔应该不至于没有地方去吧？怎么会答应我？”

“啊，那个啊……”

他露出了大大笑容，“因为很多大姐姐来搭讪，我当时看霁最顺眼。”

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生气。

“不过，霁是唯一让我动心的人。”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了胸口，说着甜言蜜语。

“在遇见霁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我流泪过，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好像被烫了一下，后来我明白那是心动。”

本来还在生气的我有些无语，“就因为我哭了，你就动心了？”

换个人他是不是也会动心？

“是为我而哭。”他纠正。

我回忆什么时候哭过，好像是他受伤的时候吧，因为被吓着也有担心，确实哭了。

就这么简单就动心？

有些事不能想，会生气。

“甚尔……可以说说在禅院家的生活吗？”

一时间他没有开口。

惠啊啊地叫着，在屋子里欢快的爬着，丑宝趴在桌上用尾巴拨弄地板上的小球，小球滚起来，惠发出兴奋的笑声追了上去。

六七个月大的宝宝精力十足，爬的速度还非常快，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钻哪里去了。

桌下、柜子、床底下都是他探险的地方。

“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没有咒灵力，我被扔在一个小破房子里自生自灭，也因为不服管教多次被扔进满是咒灵的禁闭室里。”

我听得出神，“是圈养咒灵吗？咒术界允许这样的行为吗？”

甚尔露出凶光，“御三家共同把持总监部，说到底咒术界的话语权在三大家族手里，养咒灵不算什么，很多年前加茂家还暴露过家主制造人类和咒灵的混血儿，不也全身而退了？”

“是加茂宪伦吗？”

我忍不住开口，这个太有即视感了。

他抬起头，“这是御三家的秘密，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转世之前，我看过一部作品……”

我娓娓道来，“所以知道甚尔名字的时候我很震惊，震惊自己竟然穿越进了这部作品里。”

“现在记忆回来，原来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这段记忆被我拿来换取束缚了。”

他握紧了我的手，“不，我们都是真实的人。”

我回握回去，“嗯，有人曾经说过，二次元世界是真实的，那个世界创作出来后就活了过来，三次元的科学家也猜测自己上面是不是有更高维度创造了三次元生命。”

“造物主论吧。”

“我只是想说，遇见甚尔真是太好了，要是能早点遇见甚尔就更好了。”我想我的眼睛里应该充满了爱意。

惠不知道钻到哪里递了一面镜子过来，巴掌大的镜子放在了我过大的肚皮上。

“啊啊。”

我笑眯眯问，“是给妈妈吗？”

“啊妈。”

我惊喜，“惠会喊妈妈了？”

跟惠说话用的是母语，转头跟甚尔分享是日语。

“惠会喊妈妈了，甚尔，有听见吗？”

“嗯。”

我拍了拍惠，艰难坐起来，“是不是饿了？”

甚尔扶我坐好后去泡奶粉，不一会儿惠就吸着奶瓶贴着我睡着了。

我拉着小毯子盖住了他肚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你看，是不是越来越红了？”

我的眼睛是黑色的，从怀孕三个月开始眼睛里的红色越来越多，到今日虹膜完全变成了红色。

火焰一样的红色。

“是瞳术吧？”我问。

甚尔凑过来端详几秒，“禅院家没有记载过这种瞳术。”

我起了疑心，“总不能是我们家吧？我们家只复制术式，瞳术可以复制过来吗？”

“是不是禅院家祖上有人跟五条家结合过，继承了瞳术，只是变异了？”

御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