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岘皱眉问她,“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看他做何?”
阮迎安叹道,“虽然外面传谣污蔑我与赵光耀不清不楚,我很是气恼。不过我也不否认与他相识一场,他今死于非命,我也深感惋惜和怜悯,便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当是送送他吧。”
周定岘想了想,再看阮平昌也没有反对,于是给书吏使了个眼色。
书吏会意,朝他们父女俩引道,“阮大人、阮小姐,请随小的来。”
赵光耀的尸体就摆在后堂。
白布盖着。
阮迎安径直到尸体边,蹲下身就揭开白布。
阮平昌瞪大眼,想制止女儿都来不及,见一旁同样惊诧的书吏,他干笑道,“小女自小就胆大,呵呵!”
书吏礼貌地回了一笑,也没说什么。
阮迎安片刻都没耽搁,快速地将赵光耀的尸体查看了一遍,从头皮到四肢指甲
阮平昌一开始还以为女儿见赵光耀是因为那点私情,毕竟他知道外面的谣言不是假的,女儿真对赵光耀动过心……
可看着女儿翻动赵光耀僵硬的躯体,好像要从赵光耀身上找出虱子似的,他整个人都愣麻了。
难道女儿不是过来哭丧的?
眼见女儿扳开了赵光耀的嘴,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忙上前制止,“安安,你这是做什么?”
阮迎安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继续扳着赵光耀的嘴,然后把脸凑近仔细查看。
别说阮平昌看不懂她的做法,就连领他们前来的书吏都被阮迎安的举动弄得头皮发麻。
“阮小姐……你……你这是……”
说她是来悼哀亡者的,可她没有一点悲伤之色。
说她亵渎亡者吧,她又一脸严肃认真。
阮迎安放开赵光耀的嘴巴,再查看了一遍他的瞳孔后,才起身。
随即问书吏,“仵作来验过尸吗?如何判定的?”
书吏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道,“仵作验过死因,乃中毒所致。”
阮迎安摇头,“不是中毒!中毒只是表象,迷惑人的!”
书吏一听,惊疑地看着她,“阮小姐如何看出的?”
为了自己清白,阮迎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告诉他,“从赵光耀的牙齿颜色可以得出结论,他真正的死因是窒息。凶手应该是害怕闹出什么动静,所以先捂死了他,然后再喂他服毒。不信可以再把仵作叫来,让他再验验,我敢保证赵光耀的胃中没有毒!”
书吏双眼圆瞪,然后别有深意地朝阮平昌看去。
阮平昌在旁边都听傻了眼。
女儿何时学的这些?!
瞧他反应比自己还惊诧,书吏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女儿有什么能耐难道阮大人不知道?
不过他也好奇这位阮小姐是否真的懂验尸之道,于是他让人把仵作叫了过来。
仵作来后,按照书吏的交代,用银针刺探赵光耀的胃部,然后惊讶地呼道,“赵公子的死因还真不是中毒!”
这一重大发现,书吏也不敢马虎,赶紧报向了周定岘。
周定岘正拿着簪子发愁呢,听说赵光耀的死因有误,立马赶来后堂。
在仵作坚定地表示赵光耀真正的死因后,周定岘原本严肃的五官都快揪成一团了。
阮迎安上前说道,“大人,此案疑点重重,但韩氏却咬死是我做的,说明此案是有人精心谋算,目的就是嫁祸给我。”
周定岘问她,“阮小姐,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阮迎安微微一笑,“得没得罪人我不知道,但我有办法让嫌犯现身。”
闻言,周定岘赶紧追问,“是何办法?”
“既然别人做了这么大个局要对付我,那不如就顺了对方的意,大人可对外宣称,说我有重大嫌疑,将我暂时收押入狱。”
“这……”周定岘朝阮平昌看去。
果不其然,阮平昌黑着脸反对,“安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