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莲哭着描述赵光耀被毒杀的过程
“昨夜我儿在破庙中喝酒,阮迎安找了来,说要单独同我儿说说话。我怕打扰到他们,便去湖边坐了半夜。谁知道等我再回破庙时,就见到我儿他……他已经断了气!”
她说完经过,然后指着阮迎安,痛恨地喊道,“青天大老爷,就是这个毒妇害死了我儿,您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好为我儿偿命!”
‘啪’!
惊堂木一响,周定岘严肃地看向阮迎安,问道,“阮迎安,韩氏指控你毒杀她儿,你可认罪?”
跪在地上的阮迎安抬起头,回道,“大人,我没杀人。”
周定岘沉着脸问道,“你说你没杀人,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阮迎安不答反问,“大人,我能问韩氏几个问题吗?”
周定岘略作思考,点了点头。
阮迎安扭头看向韩秀莲,问道,“你说我去找过你儿子,那你说说看,我是哪个时辰去的?”
韩秀莲龇着牙恨不得咬死她,可公堂之上她又不敢放肆,便只能咬着牙回道,“亥时一刻。”
“那我穿的是什么式样的衣裳?”
“穿的是……是……”韩秀莲吞吞吐吐起来,似是怕周定岘怀疑她说谎,她立马向周定岘解说道,“大人,我们住的破庙没有蜡烛,我没看清楚阮迎安的衣裳是何式样,只看到她穿着白底裙裳。但民妇与她有过不少往来,民妇敢保证,绝对不会认错人!”
阮迎安并不接她的话,从容地向周定岘说道,“禀大人,昨夜小女与家父去阮家墓地祭祀小女过世的母亲,酉时才回到庄子上。我们祭祀的过程,可让沿途的村民作证。”
“回庄子后,戌时用饭,亥时我们父女才分开各自休息。从庄子到入城,最快也要两个时辰,今日捕头大人去过小女的庄子,这点捕头大人可作证。而韩氏说昨夜亥时一刻见过小女,很显然,她见的不是小女。”
听她如此狡辩,韩秀莲忍不住激动,“你说谎!我见的分明就是你!”
阮迎安仍旧不接她的话,继续仰着头对周定岘说道,“大人,方才韩氏自己说的,她并未看清楚我昨夜所穿的衣裳式样,也承认破庙里没有灯火,既如此,那她肯定也看不清楚我的容貌。难道就凭一个身形长得像我的人,就能断定那是我吗?这世上模样相似的人都不再少数,何况是身形相似呢!”
韩秀莲见她如此否认,更是激动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她吼道,“阮迎安,我没有老眼昏花,昨夜那个人就是你,你休想狡辩!我儿死时手里还抓着你的发簪,他一定是想通过发簪提示我,凶手就是你!”
“发簪?什么发簪?”阮迎安假装不动地反问。
‘啪’!
惊堂木再次落下。
韩秀莲立马重新跪下。
周定岘给身侧的书吏使了使眼色。
只见书吏端着托盘走向阮迎安。
托盘里放着的正是那支镶嵌着彩宝的帝王绿簪子。
书吏问道,“阮小姐,这支簪子可是你的?”
阮迎安直接摇头,“不是。”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这簪子不论是材质还是做工,一看就不是凡品。我父亲虽是朝廷命官,每年也有不少俸禄,可这簪子的价值,就算我父亲不吃不喝攒几十年恐怕也买不起。”
韩秀莲双眼怒瞪,“这簪子有那么值钱吗?”
第40章 她亲自验尸
阮迎安不客气地甩了一个白眼给她,然后又向堂上的周定岘说道,“大人,韩氏不识货,您见多识广应该清楚,这等罕见之物,绝非常人能有。”
周定岘面上威严不减,可抓着堂木的手不自然地收紧。
在韩秀莲把簪子当证物给他看时,他就瞧出了这支簪子非同寻常。
这簪子的质地、做工、以及如此多的宝石,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阮平昌虽然没在堂上,但却是一直守在大堂门槛外,生怕女儿被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