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我。又比如,不能向那日在酒楼那般吓唬我。再比如,不能像上回在江州一样,动不动就威胁我。还有就是,不能动不动喊打喊杀……”细数起来,阮蓁才发现这?人的毛病还真是多。
本以为?以谢卿山这?个?性子,只怕不会听她的意见。
不想他确实笑着一一应下,“都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我就喜欢你管我。”
阮蓁斜睨了?他一眼,“你今日怎地这?般好说话?”
谢卿山走进一些,想伸手去抱,又觉得唐突,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却依旧是规矩将手放下,不过话说得倒是顺口,“你是我媳妇,我自然是听你的。”
他看向她的眼神?晶晶亮,充满了?神?采,动作却又是那样的笨拙,不像是个?历经生死的悍将,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直叫阮蓁会心一笑。
或许,谢卿山不是完美?的,对她的心意却毋庸置疑,不然也不会在当初为?了?娶她而装瘸,不然也不会为?了?她从江州追到金陵,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去战场拼命。
但她想不明白?,他喜欢她哪一点,“你认识我的时候,按照楚洵的说法,我还是个?黄毛丫头,头发养的不好,肌肤也不够细致,和你相处也不过三两月,你怎就非我不娶呢?”
一听楚洵的名字,谢卿山就冷了?脸,但想到如今佳人已在眼前,倒也不是不可以忍。
但倏然,他瞥见墙角拐角处一截衣角,是绛紫地卍字不到底纹路,倒甚是眼熟。
于是,他微勾唇,刻意杨高了?声音问:“蓁蓁,你痴念楚洵多年,会不会不舍?”
“谁说我痴念他?”
“蓁蓁,你不要骗我,父皇早已把你查了?个?底朝天,你自从去了?国?公?府,便一直小心翼翼地喜欢他,更?是有过为?他搏命的举动,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什么才算?”事实如何并?不重要,谢卿山知道阮蓁既然打算做他的妻子,一定会否认这?个?说辞。
果不其然,阮蓁马上就道:“他那个?人,是块捂不热的冷玉,我怎么会喜欢?”
阮蓁并?不知道,此?刻她中了?谢卿山的埋伏,只是听出了?他的落寞,想要哄一哄他而已。
谢卿山斜斜睨她一眼,显然是不信。
阮蓁吸了?一口气,依旧是耐心解释:“我从前的确是为?他做了?许多让人误会的事,但那都是为?了?嫁给他,而我处心积虑嫁给他,也不过是为?了?他的权势,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吗?真的没?有不舍?”
阮蓁已经有些厌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楚洵权势再大,和殿下却是没?法比的。而今,我有了?殿下,又如何会不舍?”
谢卿山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一改方才的局促,长臂一挥将阮蓁揽入怀中,“好,我信你。”
虽说答应了?嫁他,一时阮蓁还是不习惯和他如此?亲热,本能就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却不想推不开不说,反倒还被男人的大掌按住肩膀,迫使她与他相贴得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