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清走在后面,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小姐今日见过哪些人?”
莲清正在犹豫,玲珑却已经脱口而出,“上午的时候,老夫人跟前的丁香来传话,小姐去了?一趟瑞云居。”
听到这?里,楚洵心里便且有数了?,他转身出了?院门。
直到楚洵的身影消失,玲珑才问莲清:“小姐让搬,世子爷却不让搬,那我们到底是搬还是不搬?”
莲清道:“你难道忘了?上回的教训了??小姐才是我们的主?子。小姐让搬,自然是要搬的。”
但两人才将第一个?箱笼抬出去,便在院门口碰到了?前来拦人的长琴,“昌平大哥说了?,今儿这?照雪斋,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莲清和玲珑,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抬着箱子回去。
“莲清,你说小姐为?何非要和离啊,世子爷瞧着还是很在乎小姐的,即便是娶平妻,想来也不会亏待小姐。”
莲清叹了?口气,“这?我哪里知道,小姐向来不同我们说心事的,到底为?何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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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承认楚洵为?她抗旨,让她很动容,也明白?与与楚洵做夫妻的这?些时日,自己并?不是全然在做戏。
但她向来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更?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决定离开,那就应该把过去的一切彻底切割开。
英国?公?府世子妃的身份已成为?过去,而她的未来是太子妃,皇后,皇太后。
最后望了?一眼英国?公?府的朱门白?墙青瓦,阮蓁轻抿发髻,又将领子竖了?竖,等她再转身时,眼里的黯然全数褪去,唇角带笑,步伐越发地坚定,心中也满是力量。
权势才是她从头到尾所?追求的不是吗?而今直接登顶,何须不快?
阮蓁没?有乘坐国?公?府的马车,如今天还没?黑,阮家离得不远,走走也就到了?。
她爹和继母在江州她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阮宁在不在金陵的宅子?若是阮宁仍在,只怕见她和离归家,少不得要奚落她一顿,不只是阮宁,依照她爹那个?趋炎附势的样子,得知她骤然和离,定然会大骂她一顿不争气,而后面,得知她要嫁太子,又会舔着脸来道歉,求她这?个?女儿提携。
也许她应该先去找掮客买一处宅子,再拜托谢卿山帮忙立一个?女户,唯有这?样,才能在和谢卿山定下亲事之前耳根子清净一些。
而阮蓁来金陵也一年多了?,自然也明白?这?一带的宅子最是安宁,沿途便打量着两旁的房屋。只是靠近英国?公?府的,都是朱门大户,一则轻易不肯售卖,二则她也买不起。
走了?大概两刻钟,这?一带开始民居多了?起来,阮蓁开始往小巷子里钻,物色满意的宅院。
等她进入一条叫做元宝巷的巷子,忽然听见猫儿的叫声,她闻声转眸,便撞见一个?紫金玉冠玄夜袍的男子,以及男子身上那只黄间白?的狸花猫。
阮蓁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谢卿山十分委屈,“你不去昭文斋找我,只能我来找你了?。”
昭文斋是谢卿山给阮蓁的地址,让她和离后去找他。
多少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不过阮蓁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这?人只怕早就在国?公?府外安插了?眼线,一听说自己出了楚家,便寻了?过来。
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和楚洵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楚洵是一座冰山,你永远不知道他冰冷面皮下藏的是什么,但谢卿山却是一把火,里里外外都是火一样的热情。冰山冻人,火何尝又不灼人?他这一次又一次的,可不就是像把她架在火上烤?
一想到这?里,阮蓁冷了?声气,“从今往后,你能不能做一个?正常人?”
谢卿山双手环胸,笑得宠溺,“我怎么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阮蓁道:“就比如,不要像今日这?般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