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连玉枝的表嫂,阮蓁应该是要上前问候一二的,但她也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都讨不?到连玉枝的好,一个讨厌你的人,你就是连喝口水,于她而言也都是十?恶不?赦的。
只跟着楚洵身后,来到了已经高座的老夫人跟前。
阮蓁接过连翘递来的茶,先是给老夫人敬了茶。
老夫人点点头,赠与她一块百子千孙的翡翠,是个什么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楚清打趣道:“蓁妹妹,祖母这是等着抱重孙子呢,你和我二哥都生得玉人一样?,我那小侄子一定是玉雪可爱。”
阮蓁假作羞赧地低下头,还扯了扯楚洵的袖子,这小动作看在列位眼里,那就是小夫妻间的打情骂俏。
沈氏自然是最高兴的,她原本还担心自家儿子迫不?得已娶的蓁蓁,怕婚后两人并不?和谐,而昨夜得知照雪斋走?水,她第一反应是两人闹架所致,如今见两人这般郎情妾意?,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阮蓁的第二杯茶,是敬给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公?公?的。
国公?爷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蓄着胡须,是个儒雅的美男子,并不?像一般的武将?那般粗狂,算得上是一个儒将?,而坐在国公?爷下首的那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想来就是常年?陪着国公?爷在边关的孙姨娘了吧。
孙姨娘身边站着的那个娇俏姑娘,与楚洵有几分挂相,想必就是楚洵的庶妹楚鸳了。
阮蓁是知晓姨母同孙姨娘的官司的,尽管这个孙姨娘一直朝自己笑,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恭敬地给国公?爷敬茶。
国公?爷的回礼,是一匣子红宝石。
孙姨娘道:“这是国公?爷,从西域的商贩处购得的,原本是要给嫣儿做嫁妆的,结果碰上世?子爷这天大的喜事,便改做了送给新?娘子的见面礼。”
听去怎么像是一个庶女不?要的东西,给他一个宗妇?她一个妾室,怎么敢说这话的?
阮蓁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就发现孙姨娘手抚着肚子,才知她这是有了,母凭子贵,就开?始小人得意?。
阮蓁又看向姨母,见姨母对她摇头,显然是让她别多嘴,便更觉心惊,这个姨娘难道还是个狠角色?
到底没有说什么,阮蓁再?给姨母敬茶,姨母给她的是两个铺子的房契,她拉着阮蓁的手道:“姨母先给你这个两个铺子练练手,等你生下嫡子,姨母再?赠你几个铺子,就当?是给孩子们提前分家产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阮蓁总觉得姨母在说嫡子时,嗓音刻意?重了几分。
就好似在说,她的儿子才是嫡子,即便那孙姨娘如今老蚌怀珠,当?真生下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拿什么和她比?
可是,在阮蓁看来,姨母未免太高看这个妾室了。
先不?说庶子本就低嫡子一等,再?者说即便是嫡子,高门贵胄的嫡子多了去了,又有几人比得上楚洵?
姨母的态度,实在叫阮蓁不?安。
等出?了瑞云居,阮蓁忍不?住问楚洵道:“表哥,这个孙姨娘,是个什么来头,怎么我看着姨母很是忌惮她?”
楚洵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孙姨娘家中?出?事前,曾是父亲的未婚妻。”
怪不?得,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