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打了一个响指,便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外,朝着谢卿山齐齐行?礼,“公子。”

谢卿山朝着阮蓁努了努下巴,“给?我把她捆了。”

他嗓音很低,口吻也很平淡,就?好似他捆一个人,就?跟吃家常便饭一般寻常。

阮蓁没想?到,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情,登时便不管不顾往外去冲,然那几个侍卫却似铜墙铁壁挡在她的面前?,她即便是?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撼动不得他们分?毫。

她开始朝着观音殿内退去。

然谢卿山很容易就?堵住了她的去路,他似一座大山挡在阮蓁的面前?,神情诡异而带着一丝压迫感,叫阮蓁心中一窒,她指着他的的脸,刻意扬高声音,装腔作势地斥责他:“谢卿山,再如何说,我也救了你一条性命,你不思报恩便罢,怎可如此欺负我?”

谢卿山张开双臂,抬着广袖在阮蓁面前?不无雍容地转了一圈,而后托着下巴看向瑟缩着身子的阮蓁,戏谑道:“我这不是?正在报恩?”

阮蓁抬眸,眼里满是?质疑。

谢卿山又道:“不是?常言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大可不必。”阮蓁都气笑?了,“你若还有点良知,就?放了我,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良知?”谢卿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良知是?最无用的东西,唯有拳头才是?硬道理,今日我且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识趣,乖觉跟我回江州,与我成?婚。”

顿了顿,他俯身下来,抬起阮蓁秀气的下巴,眼神倏然一阴,“你若是?不识趣,我不介意娶一个鬼新?娘。”

“真是?个疯子。”阮蓁别开脸,不想?被他触碰,然这人却是?手往下一滑,掐着她的脖子,迫她转过脸来,非要与她对视,“阮蓁,我早就?同你说过,我这人从不委屈自己,你跟我这般犟下去,得不到任何好处。如今我对你尚且有几分?耐心,倘若你一直冥顽不灵。”

说到此处,谢卿山大力?一捏,眸中也是?发狠的猩红,“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通常来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便只?能毁了。”

阮蓁压根就?没听到他的危险之言,只?觉得人快断气了,好容易才呜咽出几个字来,“疼,快,住手。”

谢卿山这才清醒了一些,眼中猩红褪去,他看见女子玉颈上的指痕,微微有些失神,“对不起,蓁蓁,我没想?过伤害你,我没有想?过,你相信我。”

此刻的他,眼里的愧疚做不得假,气势也不若方才那般盛气凌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阮蓁心中闪过一过猜测,然而还不及求证,殿门便被咚咚地敲响了。

“小姐,表公子来了。”是?玲珑的声音。

一听是?楚洵来了,几个侍卫如临大敌,其中一个瞟向阮蓁,请示谢卿山道:“公子,这,现在该怎么办?人还要捆吗?”

此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听动静还不止一个人。

谢卿山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与楚洵硬碰硬,他重?新?带上黄金面具,从大殿的侧门走了,不过走之前?还不忘威胁阮蓁道:“不许跟她走,等?我回来找你。”

楚洵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女子虔诚地跪在观音菩萨面前?,面上的泪痕未干,显然才刚刚哭过,他声音不由得柔和了两分?,“蓁表妹。”

阮蓁回过头,佯装惊讶地道:“表哥怎么来了?”

楚洵扫了一眼庄严的菩萨,淡声道:“出去说话。”

阮蓁听话起身,在出殿门前?,还重?新?竖了竖立领,以遮盖那人留下的指痕。

两人去到观音殿下的紫藤架下,并排站着,却都不看彼此,只?眺望着山谷中的梨花。

是?楚洵先开的口,“蓁表妹出现在白雀庵,是?因你父亲要与你断亲,你无路可去,才不得已而为之?”

虽不明白他为何明知故问,然秉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