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了,自然窥探到了一二?,但?还不够明朗,便又诈道:“是?因为他亲手将你推给?我,还让你做妾,所以你伤心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自知身份卑微,哪里敢肖想?表哥。”

兰衍抓住破绽反问:“是?不敢,并不是?不想?,对不对?”

阮蓁愣了愣,而后依旧是?否认,可对上兰衍那笃定的眼神,又慌乱地别开眼。

兰衍还欲再问,女子已起身离开,因走得甚急,甚至掉落了腰间佩戴的香囊也未曾察觉。

兰衍墨眸微眯,将那香囊拾起,又回到了连廊上的楚洵。

“亏你还是?主管刑狱的楚少卿,竟然察觉不到自家表妹的心思。”

楚洵闻言并不答话,依旧自顾自走着。

兰衍絮絮叨叨道:“方才我问你表妹,可是?因为我让她做妾,叫她受到了侮辱。她摇头。后来,我又问她,可是?因为你亲手将她与我做妾这才伤心,她却呆住了。我还待要问,她便逃了,连这香囊落下也不曾察觉。楚二?公子,楚世子,楚少卿,您说说看,您这个表妹是?个什么心思?”

楚洵甚至连步子都不曾停歇,只?敷衍道:“我又不是?她,怎会知她的心思?”

于兰衍而言,这话已说得十分?明白,只?要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况且,楚洵可不是?什么傻子,是?文曲星下凡,是?大梁是?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是?如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俊彦。

兰衍恍然大悟,隔空点了点楚洵的头,“你一早便知她痴恋你?是?也不是??”

昌平在一旁,听得是?直摇头,自家公子焉能不知?表小姐,曾为世子爷搏命,在围场时,以为世子爷故去,望着他的尸首哭得痛不欲生,比国公夫人还要了解世子爷的喜好,这样浓烈的爱意,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但?昌平也明白,自家世子爷郎心似铁,并不会因为女子的痴情便心软,前?头的宛平县主和韶华公主不就?是?先例。

果不其然,世子爷并不回答,只?接过他手中的绸伞没入雨中,是?显而易见的逃避。

如此地冷漠无情,看得兰衍是?眼睛发直,对一旁的昌平道:“真是?奇了怪了,就?你家主子这样的冰山,竟然有如此多的女子前?赴后继为他痴狂,也不知这些女子是?眼神出了问题,还是?脑子不灵光?”

这排揎主子的话,昌平可不敢接。

兰衍觉得无趣,便也打算告辞,只?他到了大理寺的门外,却发现阮蓁主仆使着同一把纸伞,风雨甚大,瞧去恁地可怜。

他向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便跟了上去,“阮妹妹,我家离英国公府不远,也算是?顺路,不如我送你一程?”

阮蓁有些为难,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她看了眼脚上的绣花鞋,出来这么久,鞋子已经湿透,再走半个时辰回去,指不定得染上风寒,便僵硬地点了点头。

可正当她和莲清,要随兰衍过一旁的马车去时,昌平却行?色匆匆地跑了过来,“表小姐,我送你回府。”

阮蓁猛然一回眸,盯向另一个方向的楚洵,“是?表哥让你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