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远浑身一空,脱力栽倒在女子绵软的粉白山丘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含上山丘顶端鼓涨涨的一点圆润,涩哑道:“你这只妖精……夜里陪他,白日陪我,怎还余了这般精力?”
“切,那老头最近夜夜往庵里头跑,哪还顾得上我们……真是,也不知道那清汤挂面一样的货色有什么搞头?”杜小荷扶过胸前的脑袋,撅起血红嘴唇印了一记。高///潮过后的她满脸氲红,嘴上虽万般鄙夷不屑着,可惜一双丹凤眼里却燃着炎炎妒火。
都是不相上下的同龄人,怎么就生生差了这许多?杨鸣远眼前没来由又浮现出禾春儿那双扑闪扑闪的干净眸子,一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原本他昨夜没想来找杜小荷的,可是中午花坛边隐约见到的少女雪//白胴//体总在眼前来回晃荡,晃得他气闷烦躁,晃得他心空眼花。等恍过神来时,却已经是抱着杜小荷白花花的身子滚在了床上。
但她毕竟不是她,杨鸣远低头看了看杜小荷雪//峰上已经沉了色的暗红//樱//桃,一瞬间忽然觉得厌烦,他狠狠捏了一把女子结实的圆圆翘//臀,豁然拾衣下了床。
杜小荷有些扫兴,往日欢//爱完,远郎可还得温存上好半日的,今天这么急走做什么?反正那老头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自己。
掂起薄被护住裸//胸,光溜溜跳下床就朝那身高八尺的俊美男子抱了过去:“奴家做错什么了呀,远郎今天走得这样早?”
“哧”
“哧”
窗外皮鞭呼咻呼咻仍然在继续,本是从小听到大的声音,杨鸣远一瞬间却觉得刺耳万分。硬生生掰开女子短而肥白的手指:“出去看看,不定把人打死了呢……晚些再来看你。”
口中说着,也不去看身后女人瞬间黑沉下来的小脸,颀长身子便闪身翩翩然出了屋。
“老子最后问你一遍,那臭、臭小子是谁?……你要说了,老子、老子今天就上门给你去定亲!”梧桐树下,禾大富上气不接下气的抓起白色褂子狠狠抹了把老脸。
江南的天气,过了四月便逐渐开始泛热,他肥胖的身子“运动”了一早上,此刻早已大汗淋漓。怎奈这傻闺女就是不配合,不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装傻冲楞“咯咯”笑得比鸟儿还动听,动听得自己都不忍心下手去打她。
错了,她不用装也是傻的。禾大富烦躁地吐了一口唾沫。
“咯咯咯,胖子爹爹,你的裤带子松了。”春儿在树上抖了抖发麻的肩膀。她其实很疼,可是阿公说过,人越到不如意的时候越不能哭,一哭,那将要来的好运也给哭跑了。
她摒住疼痛这么久,却不是为了能嫁给秀才哥哥,所以爹爹的话对她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阿公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告诉她,说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将娘亲嫁给禾大富;阿公还说,好男人须顶天立地,好丈夫也必得能当担,那担不起事儿的男人万万托付不得。
可是秀才哥哥做了坏事不敢承担,软趴趴被人往柴房一拖,又自己割了绳子跑掉。虽然知道是为了功名,可是春儿还是觉得他变了,他做不了一个保护妻子的好丈夫。
一夜闭口不言,不过是为了偿还他小时候替自己出头打架、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的恩情罢。爹爹虽然打了许久,可是自己用了力气在空中晃来晃去,虽然肩膀上有几处被抽得生疼,却也已经躲空了好多鞭子。
天杀的小婊/子,怎养了这么个臭丫头?禾大富低头看了看裤/裆,果然红色裤腰带松跨跨垂到了膝盖上,尴尬提了提,又狠狠踹了一脚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的白色小肥猫,往藤椅上懒懒一坐。
虽然闺女没被破身,还能卖个好价钱,可是也不能被那臭小子白白看了不给银子啊?!他这么想着,便朝椅背上一躺,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再去庵里头瞅瞅。
“爹爹小心头上。有鸟、鸟……”头顶上方一只鸟儿掠过,好像有东西飞了出来,春儿连忙开口提醒。
“闭嘴!给老子闭嘴!!!”禾大富崩溃咆哮。
胖子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