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少、少爷,不能再多了,再多回头老爷该、该杀人了……”可怜白蛋蛋死死护住胸口也不顶事,少爷太凶,凶得他两手一软,两张二百两银票又被掏了出去。

乖乖,一夜就被禾阎王赢去了近两千两啊,我的少爷喂~~~

“呵,够爷们!那就开始吧。”禾俊熙暗暗得意勾唇笑。就怕你不玩,但凡你有银子,爷陪你玩上三天三夜也未尝不可。

不着痕迹地将手心私藏的骰子往皂靴里一扔,朝作中人颔了颔首,那中人便开始上下左右摇起了骰盅。

立时,震天般的吵吵嚷嚷顷刻消失无踪。数十双大大小小的眼睛齐齐瞪圆了,紧紧盯住作中人那双摇骰盅的黑瘦老手。

“住!开!”作中人空中挥舞了半天,贼眉鼠眼瞟见禾家少爷示意的眼神,会心顿了手。顿时,一众的人群深深捺住了呼吸

“哇咧,血咧~~疼、疼哇咧~~”方才掀开盅盖,安静的空气中却忽然冒出一长串囫囵怪语。

胳膊被拽得生疼,禾俊熙懊恼地回过头去,却是任老憨的傻儿子任阿呆。

该死,你个臭小子搅爷爷财运!禾俊熙深深凝了眉:“做什么呢?扫人兴致,滚滚滚!”

“哇咧,打打她咧苦啊咧……”任阿呆看不懂脸色,依旧张牙舞爪笔划着。一出生便是个半傻子,幼时嘴谗,五六岁时偷吃二小姐的奶黄糕,被夫人罚着割去了半截舌头,自此便又成了个半哑巴。

禾俊熙不耐烦了,冷冷白了一眼,继续去看骰盅。果然开了小,好嘛,这一夜却是大发了!顿时俊郎的面容上匀开一抹挑衅得色。

府上出了事,任阿呆奉了老憨爹的吩咐,从昨夜起便偷偷跑出来找少爷传信。可是一晚上去了二十几趟聚金盆也没见少爷影子,绕城跑了好一大圈,方才在江边瞄见少爷,偏偏少爷还对自己爱理不理。

任阿呆上下费力笔划着,越笔划越着急,这才想起老爹交给自己的那只沾血绣花鞋,慌忙从怀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精致小巧的小鞋子,脚面上绣着针针工整的粉色桃花,不是三姐的鞋子还有谁的?禾俊熙收银票地手一顿,接过鞋子前后扫了扫,好看的眉目渐渐凝成了一道川。

将面前几张银票悉数朝怀里霸道一塞,冷冷瞟了眼对面红唇白脸的泼皮,道:“得,爷爷赢了!今天就赌到这,不服气的话,有种择日再来比试,先走一步!”

口中虽挑衅着,却也再不废话,踹了喋喋不休的禾阿呆一脚,匆匆跟着走了。

“姥姥,禾大败家,你丫赢了银子就想走!没这么容易!”身后马小孬桃花眼输得更红了,红得如同他那一身艳丽的簇新红色翩翩春长裳。

禾败家却不理他。

马小孬气得迈开细长双腿,扑腾一下跳上了红木圆桌。狠狠朝仇人颀长的背影扔去一个大石头,这才朝身旁不停发着抖的小厮低低叱了一声:“个晦气的驴,我爹还没骂呢你怕成这样?去,给我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第4章 墙里墙外

“哧”

“啪哧”

“说!把那臭小子放哪儿去了?”

……

“不说?好、好,果然和你娘一样的贱骨头!……我让你说不说我!”

“啪哧”

清晨的禾家后院花香淡淡,鸟鸣啾啾,本是赏心怡人的静谧美景,却偏偏被一声声粗嘎的大嗓门尽数破坏。

花园里大梧桐树下,老财主禾大富正上穿敞胸大白褂、下着及膝黑裤衩,手握皮鞭上下挥舞着。那满脸红肉颤颤的凶巴模样,俨然一个狼狈的地刹土阎王,反逗得春儿“咯咯”一声笑。

“笑?你还笑?我让你笑我!”禾大富抽得气喘吁吁。这傻妞死猪不怕开水烫,抽了一早上也不见掉一颗眼泪嚎一声嗓子,打了也白打,气得干脆鞭子一扔,呼哧呼哧朝大藤椅上一躺,直喘着粗气。

春儿被两手反绑着背挂在粗大树枝上,树底下她的胖子老爹皮鞭一抽一抽,抽得她小小的身子来回晃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