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从柜子里扔了一套小衣过去:“傻子,发什么呆?快点儿换上。”
“哦。”春儿低头应着,木木然解下肚兜。对面的沈七一身白衣,那么潇洒俊逸,看得她情不自禁又想起方才那个梦,那个梦里头小母鸡也是穿得一身白啊,可是为什么小母鸡白得那么高高在上触手不及,沈七却白得这么不羁这么坏呢?
春儿小脸红了红,不行不行,女人怎么可以去喜欢女人?
傻妞儿呆呆看着自己发愣,因着麻木换衣,胸前两/隆沉/甸甸的山//包在暗影里一颤一颤,如同山野里奔跑的麋鹿。虽是夫妻,终究还未行/房,她竟也不知害羞遮挡遮挡,似乎在想着什么美好之事,清冽目光遥远而缱绻。
定是不在看自己的,只那粉扑扑的小脸却如同镀了彩一般娇羞可人。该死,难道这傻妞虽嫁了自己,心中却另有心上人么?忽然又想起蹂//躏着她的清甜与美好,沈七暗暗握了握拳,修长的身子一晃,下一秒便风一般卷了过去。
“唔……”胸脯上忽然袭来一只手掌,两只葡萄被粗/糙一捻,有滚//烫的身子从后头紧紧熨贴而来。春儿赶紧用力推了推,然一道灵蛇又舔上了她的耳垂,有声音涩哑而低沉,邪恶有如妖孽:“傻子,终归一碗水都打翻了……今夜爷可饶不了你……”
来不及推搡,春儿颈上被狠狠一灼,黑暗中,碎花肚兜已经被一只大手恶劣撕//裂开……
“坏沈七,口是心非……”话语未尽,小口又被一抹薄唇严严堵住,小小的身子从后头被调转过来,接着盈盈细腰处被大力一揽,脚下一空,却是被扔到了身后的小床上。
点点水渍,如同湿地飘舞,有结实大山倾轧而下。
第21章 妻管严们
端午一过,夏天的影子便已了然可见。 午间日头烈烈,富翔酒楼外各色人等形色匆匆,生意寥寥,卜算摊前沈七半支着脑袋,轻掂鹅毛小扇坐等生意上门。
今日的他去了两撇长胡,满头青丝低垂,上扎蓝黑小方巾;身着水蓝簇新春长裳,襟、袖二处绣着暗花青藤纹,翩翩潇洒,引得不少过路女子频频抛来娇羞腆笑,只他却两道剑眉深凝成川,一改往日狐魅风流,彷若未见
他在思考,该如何才能将那一根筋的半傻子拿下。
连着半个月,为了让臭丫头乖乖吐出银子,他可是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个法子。
先是逼她睡墙角,她倒是挺乖,夜夜毛毛虫一般贴着墙壁不动弹;怎奈偏偏自己手贱,每晚一梦见小翠,必不知不觉蹭过去揽她。连着四五个晚上打翻了七八碗水,害得自己日日洗床单晾衣裤不算,还被一众爷儿们不知取笑过多少回;
既是睡墙角不行,那便饿她肚子。不想这家伙脸皮儿竟是比那铜墙还厚,回回饿了肚子就可怜巴巴跑去隔壁王香花家里呆坐,小肚子咕噜咕噜响得如同打雷,分明是在控诉自己不让她吃饭,平白又让一群泼辣婆娘好一番教训;
他思来想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罚她夜里头站墙壁,苦恼那半傻子便是站着也能睡得喷香喷香,满头长发及腰垂着,脸蛋白白小嘴红红,反倒让三更起夜的自己以为见着鬼怪,吓了好一大跳。
当初听众人说她是克夫的扫帚星,自己还不太相信,昧下了那八十两嫁妆;到了如今不仅钱财被她夺去,她也被自己吃了个七荤八素,如何还能轻易退的回去?
他沈七爷端端风流,从来只见得各色女人拜倒在他青裳之下,没想到了儿却栽在一名乡下小傻妞身上,真真哀哉~~
沈七长长叹了一口气,因觉腹中饥饿得紧,便从怀里掏啊掏,掏出来四个破铜板,准备去买上一块糕点裹裹腹。
那傻妞万般小气,也不知将他一包银子藏于哪只老鼠洞,每日只给他六七个铜板出门,吃顿肉喝些小酒得另外看她脸色不算,还不能动她一根寒毛,否则小嘴一瘪,不出半刻功夫一众泼妇便要冲过来义愤填膺痛斥上他好半天。
“诶~~!沈七小子,在想什么呢?过来一块儿玩牌!”方才站起,面前忽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