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干了一夜的活,此刻也倦得不行,当下忿然拧了一把春儿翘翘的小屁股,灭了油灯,翻了个身也睡去……其实,这妞儿睡着后的样子倒也不是十分惹人讨厌,和自家小翠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相似的。
………………
大约是太过疲累,小夫妻俩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
沈七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抱着婀娜多姿的小翠在海上飘啊飘,四周山青水绿微风漫舞,小舟翩翩发丝轻拂,各般惬意……忽然间,船头却冒出一颗他最最厌恶的毛茸小脑袋。那脑袋傻颠颠笑着,兀地却变脸杀将将冲了过来,张牙舞爪扯过他家宝贝翠儿,抓头挠发左抽右打,一口一个“狐狸精”、“狗崽子”打闹起来。
可怜翠儿那般娇弱矜持,吓得竟是连叫唤也发不出一声,他心中甚为怜楚,正要抬手帮忙,那厢船尾又生出来数名粗俗婆子,个个狠戳手指头吐着口水,骂他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白日那钓鱼老头甚至划开锯子“吱嘎吱嘎”在船上打起了洞,苦恼他竟是连丁点力气也发不出来,“扑通”一声落进了海水里。
凉飕飕的,渗人骨头一般。
“啊!”眼看着小翠就要被淹没,沈七急得满头大汗,大吼一声猛然坐起了身子。
起伏的胸膛阵阵粗气,还不及恍过神,怀里又传来细微的哀怨嗓音:“夫君夫君……你怎么了?”接着一只冰凉而绵软的小手便抚上了下颌,吓得他浑身又是凉凉一颤。心慌低下头来,却是那毛茸茸的傻妞儿两眼汪汪在看自己,那“吱嘎吱嘎”的剧船声也是从她口里嚼酥糖而发出的。
沈七怒,清眉一挑:“该死,让你少喝些水不听?这么大了还尿床,丢不丢人?”口中说着,便要愤然去扯春儿湿搭搭的碎花小裤。
“我没有尿床!是你的水洒光了。”春儿慌忙紧紧一提,指了指歪在床沿的一只大碗。坏沈七,明明知道自己最怕的是那里,还要找借口去偷看。
春儿心下也很懊丧,方才她做了个极美的梦,她梦见自己在一叶扁舟上漫漫轻飘,天空玄月银白,小母鸡一身白衣翩翩,端坐月牙之上素手抚着琴,美幻如同天宫嫡仙。她仰头看她,她便褪下丝帕对着自己弯眉淡笑,那笑颜如春日茶花绽开,又如寒冬暖阳普照,看得她忍不住都想去轻吻她。
想是将她看穿,小母鸡伸手轻语道:“你来,上来我这边。”她心下窃喜,忙伸手覆住她的腕。可是方才刚刚伸出手去,却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沈七狠狠一揽,揽进了他滚烫滚烫的怀抱里。坏沈七很是生气,光揽着还不够,一双大手还要抚住她的两只小鹿,左捏捏右揉揉,吵得她根本睡不着觉,只得起来吃酥糖。
傻妞儿木呆呆拧着手指头,沈七楞了一楞,这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诡计,赶紧又作恼怒状龇牙森森吓唬道:“对极……哼,爷说过什么来着,但凡撒出来一滴水,便要将你吃干了抹净。你这可是一碗水了,怎么说吧,是要被吃,还是交出银子?你自己选择!”
“这次不算。明明是你自己要抱我,不信你自己看。”春儿不从,指了指尚且抚在自己胸上的手。王香花说管住男人的银子就是管住了男人的色心,此刻的她整个儿被沈七牢牢箍在怀里,连发丝都和他凌乱缠绕成结,证据确凿,她才不怕。
春儿用力掰了掰沈七的大手,好看眉眼一低,微微红了脸:“沈七,你不要再捏了,不然我的小鹿又要肿了,好疼的。”
“该死,爷才没有捏你。”沈七叱,视线暗暗顺着往下一望,果不其然,两只贱贱的爪子可不是端端在那俩山包上抚着么?清隽脸颊微抽,真想找只刀子剁了手去,干吗要去抱她?你看她那副得色的小模样,只怕还真以为自己看上她了呢!
因被浸湿了亵裤,各般难受,当下便忿忿然下了床,从柜子里取出一身白衣换上。本要回床继续歇息,却见床上那傻妞儿还在呆呆发着愣,一抹肚兜和碎花小裤被湿得尽数沾在了身子上,露出里头凸起的两颗小葡萄,高高的、圆圆的,似在微微颤抖着,她却也不知换一换。
恐她着凉连累自己照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