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神神秘秘地让他凑过来,突然把陈延的手按到自己的左胸口。

青年的心跳很快,在他的掌心下,震如擂鼓。

“在这里。”池殊说。

他忽然大笑出声,脸埋在他的胸前,肩膀颤抖,眼看着对方又要发酒疯,陈延赶紧把他拉进了房间,锁上了阳台门。

池殊去洗澡了,陈延一边擦头发,一边在外面等他,无意间,他的视线触及床头摆放的几个药瓶。他走近看了看,发现全是精神药物。

池殊洗澡的时间有些过分长了,陈延敲了敲门,还没开口,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像是对方滑倒了。

他已经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但没想到那人根本没锁门,一拧把手就开,雾蒙蒙的蒸汽扑面而来,他还没适应,一只湿润的手猛地握住他的手腕,二话不说给他来了个壁咚。

身后,门被池殊一脚踹拢。

青年像还是醉着,眼尾与唇都染着嫣红,他下身裹了条毛巾,身体的肌肉线条清晰而漂亮,太近了,以至于陈延轻轻往前挪一寸身子,就能碰上对方的唇。

心口传来一阵悸动。

像有一群蝴蝶在胸膛下乱飞,只要他一张口,怀揣着情愫的字句就会不听使唤地说出来。

当陈延回过神来时,自己唇已经贴上了对方的唇瓣。

触感柔软,湿热。

时间仿佛凝固,池殊缓慢地眨了下眼。

意识到自己在趁对方喝醉做什么,陈延往后退,但身后就是墙壁,他早已没有退路,下颌被一只手捏住,池殊笑了声,带着果香的呼吸掠过他的侧颈。

“你以为朕醉了?”

陈延:……

池殊微微偏头,主动续上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轻而易举撬开对方僵硬的齿缝,毫无顾忌地深入,陈延脊背紧绷,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腕,换气的间隙,池殊轻声说:

“放松。”

但他根本放松不下来。

水汽弥漫的浴室闷热而湿润,雾蒙蒙的镜面倒映出两人交缠相拥的身影,身处其间,呼吸都仿佛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池殊抵着墙的手按上陈延的后颈,侧头将吻加深。

从浴缸漫出的水滴答落下,夹杂着喘息、还有暧昧的水声,陈延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攥着池殊的手腕攻势一转将人压在洗手台旁,后者伸出尾指,勾了勾他的手背,凉而且痒,只是晃神的瞬间,池殊便推着青年的肩,两人一齐跌进了浴缸里。

水花飞溅。

陈延被他压在身下,浮出水面的时候,发丝和浓密的睫毛上都染着雪白的泡沫,水珠滑过锋利的下颌骨,池殊也被溅了一身,微微眯起泛红的眼尾,凑近的时候,陈延扶着浴缸的手指收紧了一瞬。

“多久了?”池殊问。

喜欢他多久了?

青年漆黑的眼眸颤了一下,半晌,哑声道:“说不清。”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跟那人出生入死的某个瞬间,也许是他第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也许是每一次对方用那双笑吟吟的眼看过来的时候,也许是他连夜奔赴他所在的那个城市,在航班上望着窗外的云层思念他的那一刻。

陈延直起身凑近他,呼吸交缠,不知是谁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在潮热的空气间回响,他抿了抿唇,发麻的舌尖仿佛还残留着酒香。

“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吗?”

离开异渊后,徘徊在心间折磨他数日的话语终于脱口而出。

池殊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的手指穿入陈延后颈的发丝,温热的呼吸若即若离,在他的唇瓣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

陈延心口一颤,反手握住对方的手指,吻上青年的唇。

泡沫逐渐散开,浴缸中的水荡漾出一圈圈波纹,摇晃着从边缘溢出,水渐渐冷了下去,但两人周围的空气却愈发炽热,唇舌交缠时发出压抑的喘息与水声,池殊的指尖沿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