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会吧。”

温千华笑：“不用勉强，未来的事谁能说清呢。”

你如果违背了诺言，我会找到你。如果你有了情人，我会杀了你，再自杀，我们的骨灰会一起洒向大海，等世界湮灭，我们的粒子也会在坍缩的宇宙间永远纠缠下去。终归，我们会在一起的。

***

盛夏七月，两人去海岛度假。

这里有永不疲倦的大海，金色的沙滩，歌唱的海鸥，硕大的椰子树，阳光铺展在海面，像洒下一把金粉，他们的游艇就行驶在无垠的海上，拨开的浪沫如同千层雪花。

池殊惬意地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手里捧着一只开口的椰子，咕噜噜地吸。

面上忽然覆下一片阴影，池殊没在意，很快，右手边传来窸窣声，温千华把躺椅放到他旁边，坐在上面，开始慢悠悠地切水果，边切边吃。

池殊也坐了起来，丢掉喝腻的椰子，靠在他旁边，主打一个不劳而获。

池殊：“啊。”

温千华把一块哈密瓜投喂到他的嘴里。

池殊：“嚼嚼嚼。”

右脸忽然被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池殊思索了零点一秒，摸了摸脸，看向专心切水果的温千华，意识到自己被亲了。

哈密瓜吃完了，池殊凑过去：“啊。”

温千华投喂了一块猕猴桃。

池殊：“嚼嚼嚼。”

温千华若无其事地亲了他一下，这次的落点更低，在嘴角。

池殊摸脸。

他很淡定地继续切水果。

吃完了。

池殊：“啊。”

温千华投喂了一块苹果。

池殊：“嚼嚼……唔”

唇瓣覆上一抹柔软，青年的面容近在咫尺，他撬开池殊齿缝，咬下苹果的一角，又淡然地坐了回去。

池殊摸嘴，警觉地看了他一眼。

池殊：“啊。”

温千华投喂了一颗葡萄。

这次没等他凑过来，池殊主动倾身过去，手指顺着他指间的缝隙滑入，吻上对方的唇。

葡萄柔软的皮被咬破，清甜的汁水随着果肉溢出，在他们交缠的舌尖蔓延，海风带着湿咸的气息拂过两人的发梢，非但没能带来清凉，空气反而愈发灼烫，交织的喘息和拍打在游艇的浪沫一同破碎，池殊扣紧了他们交握的十指，垂眸吻得更深。

温千华的舌头挑逗性地浅浅扫过他的上颚，带来发麻的痒，池殊眨了下眼，左手环住对方肩膀，往前一倾，便压着他倒在躺椅上。

动作间，纤细的金属支架发出细微的哀鸣，阳光打在他们的发丝、睫毛，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形，难舍难分的深吻间，不知是谁先用的力，仿佛一星点燃引线的火，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他们滚到了甲板上，顺着海浪的颠簸滚到船头，温千华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发出一声含混的喘笑。

池殊也笑了，舔了舔染血的唇，将葡萄汁和渗出的血一同咽下。

……

池殊的头发确实有些长了。

洗完澡后，垂下的尾稍能完全盖过后颈，在他向温千华抱怨这件事后，后者自告奋勇，要做池殊的Tony老师。

池殊：“剪坏了怎么办？”

温千华：“那就干脆剃光，每天都能换不同的发型，多好。”

池殊：……

池殊：“剪坏了我就把你剃成光头。”

温千华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我光头了，那我也是最帅的光头。”

池殊：“呵呵。”

最终他还是让对方剪了。

正是傍晚，游艇却被灯照得亮如白昼，从远处看，宛如一艘航行在海上的灯塔。池殊坐在镜子前，温千华坐在他后面的转椅上，撸起袖子，岔开腿，拿着把剪刀，咔嚓嚓地开工了。

看上去真有几分Tony的风范。

他苍白的手指握着青年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