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忽然有种靠到对方身上的冲动,但温千华已经开始弹了,他便坐在原地,专心地听着。
曲子不长,中间的高潮部分重复了两遍,弹完后,池殊问:“名字叫什么?”
“它是送给你的,就叫《致小池》吧。”
……
之后的梦境变成模糊的色块与残缺的碎片,当池殊清醒的时候,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只有那首钢琴曲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中如魔音般回荡,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是拨着他脑子里的弦弹下的。
他呆呆地看了天花板几秒,想要翻身,抱住他腰的手开始彰显存在感。
温千华的手在他的腹肌不老实地捏了捏,温热的呼吸挠过他敏感的耳根,嗓音带着几分困意的哑:
“不要走。”
池殊当对方在说梦话,把他的手指拿开,刚想下床,一只手就不依不饶地勾住了他的裤带,用力之大,险些把他的裤子扒下来。
池殊:……
他捂住岌岌可危的裤子:“我去趟卫生间。”
“唔。”温千华应了声,总算肯放开他,蒙头继续睡。
池殊走到淋浴头下,给自己冲了个澡,擦干身体后披上浴袍,摸了摸发尾,感觉自己的头发有些长了,应该找个时间剪短。
洗完出来后,温千华似乎还在睡,池殊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来到隔壁的书房,点起灯,坐在桌边,铺开雪白的纸页,钢笔在纸上掠下一滴墨点。
青年湿润的长睫投落一片暗影,他闭了闭眼,轻吐出一口气,而后,笔尖颤动,开始在纸上书写。
墨汁勾勒下规整的五线谱,音符像一个个精灵跃然其上,池殊又听见了那首钢琴曲,他每写下一个小节,就会朝弹琴的两个少年走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