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天气,他毫不回避回视男人幽暗的眼睛,“对于人类来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要了解他过去经历了什么。”

余渊没说话。

那怪物是截然相反的。

他不在乎对方的过去,也不在乎他和多少人类接触过,怪物只想要他的现在,以及未来,怪物的占有欲是很可怕的,如果这个人类愿意和他建立关系,他会杀死此后每一个试图接触他的人,他会用自己的影子填满对方的所有生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怪物空洞的胸口与残缺畸形的情感。

黑暗中,隐隐传来生物爬行的窸窣声。

池殊的视线无声往旁掠去,入目所及,尽是一片漆黑。

“他来了。”余渊说。

尾音刚落的下一秒,池殊就感觉自己的手指缠上了什么黏黏的东西。

他低头看去,黑色的黏液正沿着他的迅速攀上,探入衬衫宽松的袖口,紧紧缠住手臂,寒意沿着神经末梢蹿入大脑,池殊打了个战栗。

紧接着,一双手臂从他的身后锢住了他。

对方的胳膊虚虚环住青年的脖颈,冰冷的食指若有若无摩挲过他温热的皮肉,生衍将下巴搁在池殊的颈窝,寒凉的吐息拂过他的耳根,皮肤发麻,像被毒蛇的獠牙咬了一口。

池殊克制下回头的欲望。

那人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不安分的黏液从脚踝一路蔓延至他的腰,与他的肌肤毫无间隙地贴合,贪婪地索取他的体温。

池殊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蛛网缚住的猎物,浑身都被阴湿黏腻的液体给包裹,动弹不得。

对面的余渊正直勾勾盯着他,并没有上前阻止,目光如同在打量一件新奇的艺术品。

果然不该指望那家伙帮忙。

池殊面无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