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显性变态,一个隐形变态,卧龙凤雏,不分伯仲,两个凑一块后更是double变态,被霍霍的还是他。

“为什么要把冷静还给他呢?这样会少很多趣味的。”

生衍开口了。

他的声音贴着池殊的后颈,喑哑,含混,带着些笑。男人青金色的眼眸沿着青年的发丝游离至耳垂,在那里,猩红的耳钉闪烁,他从中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黑色的黏液从池殊衬衫的襟口长出,在他的锁骨勾抹出一道诡异的纹路,攀至耳根,在耳垂上绽开一朵漆黑的花,仿佛要借此掩盖掉余渊的标记。

生衍轻轻抵起他的下颌,竖瞳直直盯着对面的男人。

“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分享他。要来玩吗?”

池殊:我介意。

余渊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青年的脸上。

他的皮肤本就白,衬得眼睑下浮起的那圈绯色愈发明显,脖颈被迫扬起,喉结处黑色的黏液伴着他的呼吸颤抖。

那双茶色的眼睛微微眯着,即使受制于人,余渊却从中捕捉不到一丝一毫对方试图向他求救的讯号,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人类的演技太好,还是他真的乐在其中。

如果是后者……

男人的眼眸暗了暗。

他宁愿向他的一个残缺的分身敞开怀抱,也不愿意接受他?

半晌,余渊哑声:“不行。”

生衍叹气,冰凉的双唇若有若无蹭过池殊的侧颈,几欲游吻:“真遗憾,那就等我享用完他,再给你怎么样?或者你先享用他,我可以在旁边观赏,给予一些……指导?”

尾音还未完全落下,周遭的黑暗涌聚成触手,携着冰冷可怖的气息,朝生衍袭去。

余渊说:“他不愿意。”

生衍感知到危险,竖瞳凝聚成一线,蠕动的黏液发起抵抗,短短几秒,黑潮翻涌,两人交手了数百个来回,池殊身处于风暴的最中央,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自己被拉来扯去,身体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摸了一轮。

他已经有了很多类似的经验,面上毫无慌乱,不说话,决定装死。

最终,他一个踉跄,跌进了某人的怀里。

后腰被一只手按住,余渊低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我会过来找你。很快。”

下一秒,池殊眼前一黑,光亮完全被屏蔽,他看不到一丝一毫外界的景象。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给接住,柔软、弹性,如同包着棉花的弹簧,他花了些时间伸手去触摸,很快意识到,自己被放到了一个巨大的“茧”里。

一个由触手编织而成的茧。

外面的两人还在打架,池殊站得也有些累了,干脆就地坐下,脊背倚着柔软的触手,把下巴搁在手肘处。

这里面安静得有些恐怖,但池殊却享受这种感觉,没有人打扰,唯一可能来的也不是人,这样很好。

他觉得余渊除了一开始想杀了他以及不时会对他动手动脚以外,其他地方他都可以接受,不仅是对方强烈的非人感,或是打量他时赤裸而露骨的眼神,这一切池殊都适应良好,甚至希望对方继续保持。

因为他不喜欢猜人心,太累。

他也不太喜欢谎言。

尽管池殊自己时常与谎言和计谋为伴,也深知在这世界上,哪怕是最亲密的家人都不可避免地说谎,但他讨厌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的感觉。

而在余渊这里,池殊没有丝毫顾虑。

他不用去猜对方在想什么,他只用问,那人就会告诉他,也不用担心他会对他撒谎,怪物还未学会掩饰自己的情感,一切想法都写在脸上,不管是对他的杀意,还是对他的渴望。池殊喜欢真诚。

他想,余渊口中所说的,那个和他有过承诺的人,大概率就是他自己。

很显然,出于某个原因,余渊来到地球,认识了他。但池殊有点难以想象,自己当时该是一种怎样走投无路的处境,才会跟一个怪物立下约定,寻求他的帮助,代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