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他?将禇夫人放到一旁躺好,自己坐到了原先禇夫人的位置上,看着对面的陈闲余一颗心越来越沉。
他?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陈闲余也在注视着对面的禇康,不,或者应该叫他?禇滇才更合适。只是比起幼时见过的他?,现在的禇滇更加苍老,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像是饱经风霜,头发花白?,一脸的暮气沉沉,身?上带着常年跟香符砂丹打交道的气味儿,身?材干瘦,早已没了当年英武和?意气风发。
只是,这又该怪谁呢?
陈闲余敛去眼底的恨意,抬眸,淡声回答他?的问题。
“在下?,陈闲余。”
“今日来此,只为弄清楚一件事情。”
禇康听说过这个?名字,知道他?是张相认回来的那个?儿子,只是方才陈闲余的话给了他?太多惊吓,且,现下?这一幕实属不正常。
他?下?意识回绝,“张大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事而来,但你问我是没用?的,我就是一个常年寻仙问道的方士,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
他?目光落在面前的酒上,心底直打鼓,“敢问我大嫂和?侄儿这是喝醉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还看了眼对面同样人事不省的张夫人,猜到陈闲余该不是下?的狠手,但也不知道对方这是下?的什么药。
陈闲余看着他?,神情冷淡的缓缓答道:“我在酒里加了些补身?体的药材,补过了头,流鼻血,正好看到室内有墨,就拿笔蘸了点混在鼻血里,不然?怎么让禇统领以为他?们是中毒呢?”
“当然?,晕迷不醒,是因为还加了迷药在里面。不用?一杯,半杯就足以让人昏睡个?一夜。”
禇康沉默,明白?自己这是中计了。
对面的陈闲余轻扯嘴角,发出一声嘲讽的哧笑,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珍珍?荣儿?你这么叫禇荣还正常,但是这么称呼你的嫂子,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禇康有没有去过边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好酒,烧雪这种烈酒估计更是连碰也不会碰。倒是昔日的禇滇统领,曾去过一次边关,与施大将军同帐宴饮,喝的便是烧雪。”
陈闲余不急不慢,却字字如钝刀割在禇滇心上,“禇滇统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呀,犯下?如此大错,还能安然?无恙的苟活在世?十二年,顶替自己亲弟弟的身?份活下?去,让他?代你赴死,看着妻儿在旁却不认,任由他?们在禇家风雨飘摇之时,独自撑起偌大的家族。”
“你……会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