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却未开口。

“二弟,大哥为你抚琴一曲,以表庆贺吧。”

“好。”张知越其实是有些蒙的,但见陈闲余好似兴致上来,也没拒绝。

不一会儿,小白就去将他院中将琴拿来了,这琴还是张夫人特地为他买来,本想请专门的师傅教他,但被陈闲余拒绝了,他说自己会抚琴,不需要请师傅。

但其实张夫人也没见他认真弹过,只初时听他弹过几音,不成调,但手法是正确的,还以为陈闲余不喜欢抚琴,所以才没强求。

没想,当今日陈闲余坐在树下,低头认真拔弄琴弦之时,潺潺的琴音似流水过人耳畔,她怔住。

“这琴声……”

她没能说出下面的话,因为此刻她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张乐宜和张文斌还好,年纪轻,未能细听出琴声中隐藏的情绪,但另外三人却或多或少察觉出琴音中的不对。

说是为张知越庆贺,可琴声中的喜更像是浮于表面,其深处又似还隐藏着极深的寒意,深蕴寒秋之寂寥,又藏凌冬之冰霜。

琴音波转起伏,平静的小调变得像湍急的河流,最后水面重归平静,只是那平静下隐藏的暗流越来越急,像在压抑着什么,持续增重的压抑,层层叠加,反而叫人心弦越收越紧。

“不留,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