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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贺礼,看自己大哥找了过来,张夫人这才和陈闲余分开,临走还叮嘱他小心行事。
陈闲余站在廊下,看着人群里的新郎官,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中等身材,穿着大红喜服,长相白皙俊秀,看着自带三分书生文气,也是,毕竟是官宦人家养出来的公子,还是礼部尚书长子。
从外表上看,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纵使内里草莽、腐烂塞满污泥,但有他爹在,自会为他儿披上最好的伪装和装饰。
他和一身儒雅蓄着两撇长须的礼部尚书站在一起,父子俩不知说了些什么,俱是一笑。
“大侄儿看什么呢?”
受自己妹妹所托,在现场要多关注些几分陈闲余的齐文柏,注意到他一直望着某个方向,问。
“大舅父,你看,他们笑的真开心。”
嗯?
陈闲余的语气太悠闲,叫刚过来的齐文柏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礼部尚书父子,遂介绍道:“你还不认识吧?那就是礼部尚书沈重,旁边的是他长子,沈卓。”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当年那个调皮的孩子长大了,原来就是长成这幅模样。
他双目注视着,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