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分明可以啊!好的很!”

“八岁时候听说的事儿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怎么我让你背书就没这好记性了?!还有,按我与你珍姨的交情,你不称人家一声伯父,也不可直呼其名啊。”

她皱眉,面上带上一点不认可。

她半点不怀疑陈闲余是道听途说这件事的可能,毕竟皇后大丧这么大的事儿,举国皆知,听说里面身死的还有一个禇滇也实属正常。

完了!他是真没想到,张夫人还能突然将思绪拐到这上面去。

“是儿子口误,下次一定记得,”陈闲余面上一虚,尴尬笑笑,“母亲,你是知道我从小没书读的,再说,这背书和记这些事儿…能一样吗?”

“不过我入京后听人说,那禇滇将军不是还有一位嫡亲兄弟吗?他没有帮着珍姨打理禇家吗?”

本来张夫人想起陈闲余背书不足火气快上来了,被一打岔,注意力还真如他所愿,拐到另一个人身上去,实在是嘴只有一张,比起说陈闲余,她更憋不住对那位不争气的埋怨。

“是有一个,但还不如没有呢。”

张夫人说完又觉不该,左右看了看,幸好没人,于是脸上的紧张又消下去,她也是纯粹脾气上来了才吐槽这么一句,赶紧找补,看了他一眼,“你听说的事儿倒不少。你既然听说过他,那应该也听人说过这位痴迷炼丹的事儿了?”

陈闲余点头,“在街上偶然听过路的人说了一些。”

当然,这是胡编的,也是怕张夫人问他是怎么听说来的、从何处听说的。但大街上随便一个行人说的话,谁知道谁是谁。

张夫人:“他啊,自年少时起就对寻仙问道一途起了兴趣,后来常常外出探访名山,寻找各种方士,炼丹画符、求神拜佛样样都来,就是不干正经事。”

“几十年来都是如此,可从前禇家还有他那位嫡亲兄长、也就是禇滇将军在,倒也不拘着他做什么。”

反正对方文武双全,又得天子看重,功名财富都能挣的来,也不缺这点儿,禇家有他在前程似锦,但令人可惜的就是他不在了啊。

张夫人接着道,“然禇滇将军一倒,禇家各支人心不齐,没一个能顶事儿的,偏他还要继续寻仙问道、炼什么丹药?!再多的家底儿也经不起他这么挥霍啊,到底是你珍姨能干,硬是给他兜住了。”

禇家这一大家子不至于穷的去要饭,当然,这也是夸张了的说法。

但他出一趟门儿,吃喝住行要钱吧,有时一走更是几年不回来。

买材料炼丹要钱吧?还有被各种神棍骗子、江湖术士骗的那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