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优雅礼教,但此刻另外几人也顾不上纠正他这一点细节。
“你是说…招灾了?”张文斌到底是丞相家二公子,十几岁了,就算起初想法天真了点,但到底不傻,明白珍珑阁这独一无二的烧瓷技巧做出来的货品赚得的利益,到底是让一些人眼馋了,而珍珑阁的老板又只是京都内的普通百姓,无权无势,这在一些权贵人家眼中无疑是一块肥肉。
陈闲余:“谁知道呢。反正现在珍珑阁也关门了,如果近期京都内能冒出第二家铺子也卖这类瓷具,那说明老板一家还活在京都。”
“如果一个月内,没有新的铺子出现。那说明,老板一家再也不会出现在京都。”
这个再也不会出现,是指死了,亦或是永远也找不到人的失踪。
听到这种黑暗面的消息,张文斌没了一开始闲谈的好心情,嘴里的梨也顿觉不甜了。
“你不会也是这么告诉乐宜的吧?”张文斌暼他一眼。
陈闲余吃完手中的梨,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怎么会,小孩子不适合听这种不好的话。”
“但三弟你可以听。”
张文斌无语:……我谢谢你啊。
但到底对陈闲余这还懂点儿分寸、刻意维护张乐宜的行为,放下了心里的紧张。
“不过你要做这生意,和那老板可不一样。”
张知越开口,陈闲余的目光转向他,他没的说错,因为陈闲余背靠丞相府嘛,整个京都又有几个人敢对他下手的?
陈闲余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笑笑,“二弟,听说,再过几天就是秋闱了。”
“嗯?是。大哥可是有什么想嘱咐的?”张知越问,一时有些意外,实在是陈闲余这个话题跳的太快,本来在说着珍珑阁的事,突然就跳到秋闱上。
陈闲余摇头,他对张在越的学问那是一百个放心,人家可是真真实实的京都才子。
却没想,众人只听他突然又问:“那二弟可懂星象,会观星吗?还有测凶吉什么的?”
这下不止张知越不解,在场其余几人也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
张丞相看向他,语气平静:“你二弟若有幸能在今年秋闱里,从众考生中杀出重围,最后分到哪里为官端看陛下的意思。你说的那些,主要是司天监该干的事。”
陈闲余蹦出句:“那万一二弟要是分到司天监为官了呢?”
“轰隆”一声,几人只觉头顶有道雷在炸响,张知越皱眉,当即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司天监在朝中算是颇为清闲的职门,现在也不缺人,再说历届科考入朝为官的新任官员,编入司天监的少之又少。”
就算进去,也是殿试后排名靠中下的几个,反正张知越觉得,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进司天监,不是他自傲,而是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排名怎么也不该沦落到编入司天监。
陈闲余盯着张知越仔细看了两秒,意味不明的一笑,“你是不是不想进司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