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多的,还送了其他人一些?。”

张夫人只是刚面上露出两分疑惑,陈闲余便好似看?出她想?问什么一样,开口接着补充道:“是这?几日与我和乐宜玩的好的人,也是昨天陪她游戏的那几个。”

乍然听他提起那几人,张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女儿任性连累了他们,然她昨天在气头儿上,又忙着收拾自家孩子,一时间竟忘了过去和那几家致歉。

张夫人:这?下尴尬了……

“他们……可?还好?”半响,她才含了两分心虚问出这?个问题。

陈闲余嘴角含笑,从容答道:“和乐宜一样,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至于皮外伤怎么来,不多说,懂的都懂。

“而且儿子送猎物过去的时候,已经?代乐宜跟他们致过歉,等他们回京后,我们再送上一份赔礼便算周全了。”

张夫人听着便开始细想?,陛下要罚也肯定由她女儿顶在最前头,虽如今还没说要如何?处罚他们,但?看?起来不像是有暴怒的前兆,应该不会罚的太重。

端看?到时候降下的惩罚是什么,他们再酌情?来送赔礼,不拘金银又或是人情?什么的。

如此,也算是弥补了他们被乐宜连累遭的祸。

短短两秒想?通后,张夫人不由得对陈闲余这?份细心更满意?了,夸赞了他两句,“这?事你处理的很好,得亏是你细心,母亲都忙忘记了,唉,乐宜这?回是真不让人省心。”

听她这?么说,陈闲余又反过来安慰她几句,在周围人看?来,倒是好一派母慈子孝的画面。

就是车里静静听着车外二人交谈声的张乐宜觉得委屈,暗自咬牙。

苍天啊!大地啊!我冤枉啊!我这?回真是为了陈闲余牺牲大发了!

“我在母亲心中的形象不会就此一落千丈吧?!”她惊恐,低声嘀咕,越想?越不妙。

她这?边内心还在忿忿不平,而车外,原本正要去打水的张知?越却在听见二人的谈话后,不知?为何?竟愣在原地陷入了沉思,脸上的表情?先是空白?,后拧眉思考,最后似终于想?通了什么,却最终只能无奈叹气。

因为,他又晚了一步才想?到其中关键。

“你想?什么呢二哥?”

张文斌路过他哥身旁,看?他这?幅模样,插嘴问道。

而他这?一声也吸引了前边几步远的陈闲余和张夫人的注意?,两人朝这?边看?来。

张知?越目光沉沉的望向陈闲余,拿着水筒一动不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缓缓说了句,“没什么,只是想?通了‘明修栈道暗渡船舱’这?句话做何?解,以及,何?为灯下黑。”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转身去河边打水。

全明白?了。

陈闲余这?次秋猎偷走二皇子的整个计划,他终于是想?通了全部。

其实他猜测的,真正的二皇子在游戏时进入营地后就没再出去过的想?法是正确的,但?后面他猜错了,陈闲余并?没有将?之?藏在他和乐宜的帐内,而是…藏在了自己堆放猎物搭的营帐中!

自己前日忙完事回来一看?,发现其被张乐宜淘气乱涂乱画了不少朵花上去。

现在想?来,那真的是张乐宜一时淘气才画上的吗?那为什么只在那一顶放猎物的营帐上作画,张家其他几人的营帐上没有?是不敢吗?

不,那花,大抵是留给二皇子看?的标记,以防他找错位置。

只消待他那天进入,提前藏在帐中的人就会将?之?迷晕,再乔装成二皇子,面具一戴,走出营地,所有人都会以为二皇子已经?又出去了。

而真正的二皇子呢?其实一直被那人藏在装猎物的筐中。

陈闲余刚才说的今早去河边处理猎物,看?似是为返程作准备,实则是为将?二皇子运出营地。只怕那时河边早就备好了船,又或是等候好了接应他的人,只等将?二皇子接走,就完成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