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二人从客厅的岛台一路厮磨进浴室。
浴幕泄下,晶莹的水珠飞溅开来。
司婉身上那件轻薄如羽的吊带纱裙,如被雨幕侵袭的花瓣,瞬间湿透,紧紧贴在她的身躯上。
遇瑾年眸色渐染,暗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在氤氲的水汽中,越发显得深邃而勾人。
“以后不准穿这样的衣服出去。”男人嗓音暗哑,好似一把粗粝的砂纸,轻轻摩挲着空气,带着几分暴风雨来临前的诡静。
司婉的后背紧贴在冰凉的瓷砖上,丝丝凉意透过肌肤传递,与身前男人带来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如同一头狡黠的野兽,有意地磋磨她,那姿态像是在享受这场狩猎博弈的过程。
偏偏有意不给她所渴望的回应,司婉气急,一口咬上遇瑾年的肩膀。
“嘶!”血淋淋的牙印让男人低呼:“你属狗的?”
“你到底行不行?”司婉脸色潮红不褪,故意刺激他:“不行就赶紧让开,现在叫个男模还来得及。”
“哼~”她突然闷哼一声,紧接着喷在耳边的温度凉飕飕的:“你最好忍住别求饶。”
……
天色从浓稠的墨黑,渐渐晕染成幽蓝,而后泛起了鱼肚白,丝丝缕缕的曙光开始悄然渗透进房间。
不知历经了多久,直到这黎明的曙光温柔地抚摸着窗台,遇瑾年才终于放过司婉。
司婉无力地瘫躺在床上,像是一只被暴风雨肆虐后的蝴蝶。
浑身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似一朵朵诡异绽放的瘀紫花朵,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她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更别说有力气去痛骂遇瑾年了。
喉咙干涩得好似要冒烟,每一丝呼吸都带着疲惫与酸痛。
全身力气都在这漫长的夜里被抽离殆尽,只能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思绪在混沌中沉浮。
浴室门缓缓推开,氤氲的水汽裹挟着遇瑾年一同现身。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
仿若方才那一夜激情从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身披黑袍,浴袍质地精良,丝滑的面料泛着柔和光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紧实的胸膛与精致的锁骨,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奢矜贵气。
他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浴袍的领口,动作优雅而从容。
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风范,已然又是那个令众人仰望、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正派遇董。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瘫软在床上的司婉。
她宛如一个破旧的布娃娃,毫无生气地趴在那里。
原本秀丽的长发此刻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
浑身布满青紫的痕迹,像是一幅被随意涂鸦的画作。
“够不够?不够的话可以帮你叫男模。”
遇瑾年走到沙发坐下,双腿搭上矮几。
火石擦出蓝色火苗,他点了烟深吸进肺才看向司婉,唇角讽笑匪气又邪肆。
司婉困的不行,堪堪动了动了身体躲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当然不够,我要十个。”
嘴上绝不认输。
然而,下一秒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无意在打脸她上一秒的嘴硬。
“呵。”遇瑾年低笑了声,随即起身出了门。
八点,一夜未眠的男人准时出现在华鼎总裁办。
文文端着咖啡进来,放到桌面上之后,恭敬的叫了声:“遇董。”
遇瑾年未抬眼:“有事?”
文文紧张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遇董,我,我想申请调岗。”
遇瑾年这才抽空睇了文文一眼:“往哪调?”
文文被遇瑾年的那一眼吓的心扑通通的跳,但为了禹彦,她豁出去了:“遇董,我想去深城分部工作。”
如果老板不批准,大不了就辞职。这么想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