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都夸你特别有天赋,要不是突然出了那档子事…”
顾意如突然警觉的看了司婉一眼,不巧司婉也在看顾意如。
“那档子事?”司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意如问。
“呵,那是你小时候的事了,你看你都不记得了。
就是你不想学琴嘛,偷偷剪断了黄埔老师的琴。
她老人家一生气就不要你了呗。不然我的宝现在说不准会比这个琴师谈的好呢。”
顾意如解释的很自然,但看在司婉眼里,这演技分明就是在掩饰些什么。
司婉笑了笑,紧盯着顾意如的表情,问:“是嘛?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太小了能有什么印象。”顾意如收了手机不再看,说完就转身往厨房走:“妈给你顿了汤,洗洗手过来喝汤啦。”
“好。”司婉盯着顾意如的背影若有所思。
司婉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之后去了餐厅。
顾意如见司婉穿的像是要外出一样,一边给她盛汤一边问道:“宝,你这是还要出去嘛?”
司婉:“嗯,和武楠约好了去唱K。”
“唱K呀!唱K好的呀!这样你们两个也无聊,妈妈有个朋友家的儿子…”
“妈……”司婉无奈的笑了声:“今天我和武楠有事要商量,有外人不方便。”
“哦。那好吧。”顾意如故作难过,在司婉身边坐下:“宝~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妈也死而无憾了!”
“……”
司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老妈,少看那些无脑电视剧好不好?”
顾意如啧了声,撒娇似的瞪了一眼司婉:“…我不管,反正明天你得把时间空出来。这次这个是真不错,你一定得看看。”
“行,妈看着安排吧。”司婉被顾意如絮叨的没了胃口,也不准备吃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拎着包逃似的跑了。
司婉将路虎油门踩到底,引擎声撕裂鸭川暮色。
车身掠过四条通时,玻璃倒映出祇园町屋与摩天楼叠影,霓虹在车窗上流淌成液态金箔。
她发梢扫过香奈儿墨镜,腕间劳力士表盘折射出岚山缆车的流光。
瑾园朱漆门在轮胎摩擦声中轰然洞开。
司婉甩上车门下车,高跟鞋碾碎了满地樱瓣。
玄关处的香炉腾起青烟,与二楼岛台处传来的威士忌冰块撞击声缠绕。
她拾级而上时,廊下氛围灯将影子拉得细长,像柄淬毒的剑。
“你答应过我的。”她踢翻博古架上的南宋青瓷瓶,碎片溅在波斯地毯上,如同撒落的星子。
瑾年倚着和室推拉门,指尖摩挲着威士忌杯沿,水晶吊灯在他瞳孔里投下细碎光斑:“火气这么大。”
庭院中的枯山水泛起冷光,石灯笼与城市天际线的LED屏交相辉映。
司婉忽然轻笑:“再惹我,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地方。”
“是么,不如先骚了我。”
遇瑾年扣住她后颈的刹那,司婉听见自己发梢扫过江户时代的玻璃吊灯,水晶流苏碰撞出碎钻般的脆响。
他睡衣布料擦过她裸露的腰侧,体温灼烧皮肤,像把淬了樱花蜜的刀。
岛台边缘的明代青瓷笔洗被撞翻,墨汁在大理石台面蜿蜒成蛇形。
“唔……”
司婉尝到他唇角的威士忌与血腥气,这才惊觉自己咬破了他嘴唇。
她指甲掐进他后颈,却在对方舌尖侵入齿间时发出破碎的叹息,仿佛要将所有愤怒都碾成蜜饯吞咽。
博古架上的唐三彩骆驼轰然坠地,碎片划过司婉大腿内侧,在苍白肌肤上绽开细小的血花。
遇瑾年扯断她颈间的珍珠项链,圆润的珠子滚落进波斯地毯暗纹,像撒了一地的月光。
他攥着她的手腕按在流理台上,伏下身,大手掐住司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