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茉盈扼住他的手腕,全身都在无声的排斥。
谢绍辰也不勉强,将拧干的帕子塞进她手里,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随后走到浴桶旁,拉上帘子,自行沐浴去了。
浸泡在冰凉的水中,身体的余颤渐渐消失,他展开双臂搭在桶沿,沾水的脸庞向后仰去。
被堂弟送出国公府时,他“随意”提起,等有机会,可结伴爬山。
谢翊云自然而然问了一句,打算去爬哪座山。
他说庐山。
谢翊云随即回忆起自己多年前曾独自游历庐山的经历,那日,恰逢山体部分塌陷,围困住数百山民和游客。
“那时候,闻声赶来的人们组成救援,小弟也在其中,救下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个小姑娘,灰头土脸看不清模样,迷离间哼哼唧唧要找父亲,说自己不能丢下父亲。小弟想,就算拼了命,也要陪她找到父亲,可她伤得太重了,昏迷不醒,小弟只能把她送到山脚下的帐篷里,那里聚集着当地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