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当即闷笑出声,点头附和:“大池的一贯作风。”

“那你回来了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

话落,刚刚才好了一些的情绪眨眼间又重新低下去,陆执抿唇,说:“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主动告诉我一声。”

池矜献嘴唇欲动,陆执便紧跟着又道:“你一天都没想起来我。”

“……”池矜献被控诉的不好意思,小声解释说,“不是没想起来,这不是……去准备惊喜了么。”

“惊喜不都是瞒着的吗?不然不叫惊喜吧。”

“什么惊喜?”陆执目光灼灼地看着人,问道。

不知道池矜献到底准备了些什么,总之话音刚落,他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眼睫乱扑闪,心虚一般左右乱看,支吾出声:“也……没什么。”

怕人继续追问,池矜献抬手揉了下耳朵,忙正色喊道:“陆执。”

陆执霎那间正襟危坐,神色乖巧,声音轻轻:“怎么了。”

“我需要跟你聊聊。”池矜献道。

闻言,陆执有些许迷茫地眨了下眼,一秒后似乎又有些慌。他确认般地轻声问:“……我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不是,”池矜献摇头,极其认真,“是我犯错了。”

“嗯?”陆执不解。

“哥。”池矜献说道,“这几天你好像不开心,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凑近陆执,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陆执下意识摇头。

池矜献盖棺定论:“那你就是在跟我闹别扭。”

陆执缄默,片刻后点了头。

可算是问出来了!池矜献眼睛微亮,立马追问:“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哥你告诉我吧。”

太阳挂在天上像个时钟似的逐步行走,将空气里的闷热稍微驱散了些,极远的天边不知何时被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粉。

今天临近夜晚时肯定是个漂亮的火烧云天。

池矜献轻喊:“哥?”

“嗯。”陆执应道。

池矜献道:“是因为和江哥出去吃饭那天吧?”

陆执:“嗯。”

“你们发生不愉快了?”

陆执闷声道:“我跟他有什么可不愉快的。”

池矜献诱哄一般:“那你跟我说,我才好哄你嘛。”

陆执垂眸,伸出两根指节轻轻地捏住池矜献的衣摆,把玩了一阵子后,他声音极低:“不是要你哄我……”

“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说着,陆执抬起眸子,直视进池矜献眼睛里。

后者点头,说道:“我知道啊。”

“你一个电话都没有,消息也不发。”陆执说,“你根本就不找我。”

闻言,池矜献直接怔愣在原地,他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明朗,但还不够特别明朗。

而刚才被引诱着说话的陆执继续开了金口:“那我出去那么久,你都不管我,你……”

一周的情绪积压一经吐露终于表现出真实,陆执的不开心和委屈彻底摆在了明面上,他喉结轻动,玩池矜献衣摆的动作快速又没规律。

“……小池,”他低哑着嗓音小心翼翼,“你是……已经不那么喜欢我了吗?还是……厌烦我了?”

“!”池矜献双目圆睁,被这桩突如其来的虚假罪行吓得直晃人肩膀,“哥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我那是相信你,给你适度的自由空间啊!”

陆执当即反驳,音色有点儿沉:“我不要那样的自由。”

反驳完发觉声音似乎有些大了,又轻轻落下去:“我要你管管我。”

“小池,”陆执脑袋微低,额头抵住了池矜献的肩膀,“你管管我。”

“你别什么都不管我。”

找到了事情源头,池矜献松了口气,同时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