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声,池矜献拿过来一看,是他的姐妹花江百晓。

联盟百晓生:【现金,你不是说要让班长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却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吗?来来来,我教你啊。】

池矜献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率先甩掉各路思绪,简单收拾下就出了门。

其实他和江百晓前天晚上就约好今天出去了,所以连问地址都没有,池矜献就直接回复“等着我”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可他走后的半小时,客厅门就被重新打开了。

陆执换了鞋走进客厅,不知为何他突然发觉家里有些安静。

他知道池矜献没去花店他也在池矜献的工作群里以老板娘的身份。

所以他看见池矜献叮嘱员工的话了,可家里好像没人。

为了确认,陆执喊道:“小池。”

无人应答。

“……小池。”陆执继续喊道。

毫无回应。

就这样不死心地喊了数不清几声,家里确实没人。

陆执唇瓣抿起,突然便有些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好像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拿出手机给方守打了电话。

那边一接通,陆执便出声轻问:“方叔,你知道小池去哪儿了吗?”

方守道:“我还没回去,池少爷出去了吗?”

“怎么了,他没告诉你他要出门?”

“……”陆执缄默道,“没有。”

“你给他打电话问问。”

“嗯。”

挂了电话后,客厅里猛然间陷入了堪称诡异的沉默,陆执低头盯着手机,打开了池矜献的置顶联系方式,却没拨。

窗外天边的太阳已经不再是初阳的形态,变得更红了,也更远了。

虽是夏天,但此时的光线远远够不上灼人,陆执收起手机,一言不发地去了后花园的玻璃花廊。

他细心地查看花廊里的温度水分,查看火红玫瑰的长势。

可这些东西他并不是刚开始学,早已经熟悉了数十年,不出十分钟就已经检查完毕。

火红玫瑰生养得很好。透过玻璃洒下来的阳光将玫瑰庄园镀上了一层与艳丽不一样的色彩,陆执沉默地盯了一会儿,转身到花廊里的长凳上坐下,开始目不转睛地直视着火红玫瑰发呆。

池矜献回来是下午三点。他似乎是跑回来的,找到陆执的时候他的胸膛都在以明显的幅度起伏着,呼吸也有些紊乱。

陆执已经不在玫瑰庄园了,但也不在客厅。他安静地坐在别墅廊坊下,无所事事地低头揪旁边的草坪。

力度很轻,一根青草都没有和泥土分家,也没有从中间断成两截儿。

察觉到身旁响起脚步声,陆执与青草玩耍的动作一顿,霎那间扭头去看来人。

“哥。”池矜献喊他,连忙走过去在旁边坐下,说,“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方叔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已经在家了,说你在找我……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陆执定定地看着他。他似是很久没再看过池矜献的面容了,错眼不眨,势必要将其深深地烙印在心底似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池矜献忽然因为这个眼神心里一疼,他不知道陆执怎么了,可他知道陆执一定在难受。

没有任何犹豫,池矜献双手捧住陆执的脸就吻了上去,让人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唇瓣上传来异常熟悉的柔软与触感,陆执一愣,但随即便反客为主,凶狠地回应起来。

夏天下午四点的阳光不再温和,有点烈。两人在廊坊下谁也没有被明亮的光线波及到,但四周就像是忽而灼烧起了火焰,沸腾一片。

不远处的玫瑰庄园作出了最好的迎合,似乎更加艳红了。

“……你去哪儿了?”良久后,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陆执抵着池矜献的额头,嗓音有些许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