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要在这里吃饭吗？”

“他进来了！”

路嘉澍的心跳得很快，他刚刚做的那个旖旎的梦，梦里的另一位主角就是那个模特。

他叫阮霄。

阮霄换了身休闲服，长发扎成马尾，脸上的妆已经卸了，但颜值依旧出尘。

阮霄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着话，目不转睛地走进店里，坐在了路嘉澍隔壁桌。

路嘉澍有点紧张。

“点菜吧，吃中锅还是大锅？”工作人员问。

“我不是很饿。”阮霄的声音很轻很柔，“我刚刚已经吃饱了。”

路嘉澍呛了一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阮霄的注意力被吸引，他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路嘉澍。

他的瞳色是浅褐色，与路嘉澍梦里的红瞳截然不同，路嘉澍禁不住他的眼神，他看着他就会想起那个梦。

太激烈了，太羞耻了。

路嘉澍脸红。

阮霄却饶有兴致地凑过来，关心：“你没事吧。”

路嘉澍：“没。”

程铭也转过头来看阮霄，眼睛里带着探究与欣赏。

阮霄沉默了三秒，突然说：“你长得真好看，我可以要你的微信吗？”

路嘉澍：……？

程铭插话：“诶，朋友，他有对象了。”

他拍拍自己的胸：“我还在这坐着呢。”

“哦。”阮霄都没有转头看他，自顾自看着路嘉澍，“可以要微信吗？”

竟然直接无视了程铭。

程铭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抱歉。”路嘉澍回避阮霄的眼神，“不太方便。”

“好。”阮霄的眼睛垂下去，抿着嘴转回去，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路嘉澍心跳还没平复下来，那个真实的梦让他没办法面对阮霄，光是看着他的脸，脸红就褪不下去。

到底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啊？！明明他们都不认识！

路嘉澍专心吃饭，中途去了趟厕所，他在洗水池前洗手，却看见镜子里映出一个高瘦颀长的身影。

是阮霄。

阮霄没进厕所，径直走到他身边，抬眼看路嘉澍：“现在你对象不在，可以加微信吗？”

路嘉澍：？？？？

路嘉澍：“不。”

厕所人挺多，阮霄长得好看目标大，已经有不少人好奇地看过来，阮霄在路嘉澍身旁幽怨无比，可怜的眼神让路嘉澍不忍卒看。

路嘉澍看着镜子里的阮霄完美的脸，想起对方在梦里痴迷地舔他的全身，把他身上的液体都吃掉，他脑子嗡的一声，迅速转身，魂不守舍地走了。

自那次午餐后，路嘉澍没在校园里看到阮霄，杂志社只在学校拍一天，路嘉澍猜测阮霄不会再来学校。

他没能和程铭分手，有次他试探性地提了一句，程铭立马眼睛红红地跟他吵架，述说他追了路嘉澍多久，为他付出了多少钱与精力。

路嘉澍最怕和人争论，他性子软，嘴又笨，被程铭叭叭地指责一通，反而觉得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只好暂时歇下分手的心思。

他活了快30年，却没谈过恋爱，不清楚怎样处理自己的感情，他没那么喜欢程铭，所以无比后悔当初那么草率地答应程铭，害自己想分也分不掉。

路嘉澍再次见到阮霄是在一节选修课上，他在宽阔的阶梯教室讲《明清家具鉴赏》，选课的人不少，但教室很大，学生都挤在后排，显得讲台与前侧空落落的。

路嘉澍没怎么在意，拿着名册随机点名，点到最后一个学生时，一道修长身影慢吞吞地从前门进教室，端正地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就在讲台面前。

阮霄的头发蓬松地被簪子绾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古典温柔的气息，那枚木簪上镶着白色的花朵，路嘉澍认出来了，是栀子花。

“好香，你好香。”

路嘉澍的脑子不受控制地响